所以秦逸……
凌承軒黑眸一瞇,垂在身側(cè)的手當即緊握成了拳頭。
他視線上移,凝視著顧澤因為剛剛的打鬧而泛紅的俊美面龐,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顧總,您現(xiàn)在還是要以養(yǎng)傷為主,盡量不要與人接觸,我怕會打擾到您休息。”
顧澤眨了眨眼睛,眸子里漾開一絲笑意。
他撩了下額前的碎發(fā),慵懶的斜靠著床頭,病號服稍微滑落,露出半截肩膀:“我覺得沒關(guān)系啊,秦逸來一趟我心情挺好的。可以的話,我想他天天都來。”
凌承軒瞳孔猛地一沉,瞥了一眼放在小柜子上的最新款蛋糕,眉眼又冷了幾分:“顧總跟秦先生關(guān)系真好。”
“那是啊,畢竟是八年多的交情了。”顧澤抓住凌承軒的外套下擺,輕輕地扯了扯,抬眸仰視著凌承軒愈發(fā)陰沉的面頰,軟語呢喃,“快喂我吃蛋糕呀,我要先吃秦逸買的那塊。”
他挑挑眼角,眉目沾著挑逗:“畢竟那是秦逸特意給我買的嘛。”
“呵,顧總和秦先生關(guān)系真好。”凌承軒一字一頓,平靜淡漠的語氣,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他目光一轉(zhuǎn),望著顧澤手腕上被秦逸握出來的印子。
想到他打開門時看到的情況,凌承軒的眸色頓時又暗沉了幾分。
猛地伸出手,用力的抓著顧澤的手腕,秦逸留下的印子眨眼就被他給覆蓋替換了。
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點,凌承軒俯下身,湊近到顧澤的身前,聞著顧澤發(fā)絲間沁人的檸檬清香,勾唇一笑:“是我的失職,都讓顧總迫不及待了。”
一道陰影落了下來,將顧澤瘦弱的身體籠罩在了其中。
身上重量激增,讓顧澤心底變得悸動不已。
雙手手腕被凌承軒一只手束縛在頭頂,動彈不得。
雙腿也被凌承軒強橫闖入的膝蓋給分了開來,沒法合攏。
“我就是想吃個蛋糕。”顧澤薄唇輕張,粉嫩的舌尖探出,舔了舔嘴唇,“你這樣,我怎么吃啊?”
聽著耳邊這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嬌的軟糯聲音,凌承軒呼吸一窒,只覺得身體像是置身于火爐一樣,血液翻滾沸騰,渾身燥熱難耐。
本來就被氣的不剩多少的冷靜與理智被熊熊燃燒的烈火灼燒,頃刻間被焚為灰燼,隨風消散,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他對他的自制力有足夠的自信。
這兩年多的時間里,不管顧澤對他做些什么,他都沒有碰過顧澤一根頭發(fā)。
哪怕這段時間他和顧澤一直住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哪怕他天天都能看到顧澤以任何理由光著的身體,哪怕他每天冷水澡洗到頭皮發(fā)麻身體僵硬,他都沒有主動過一次。
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所有的心理準備,都在這短短兩天的時間里崩塌了。
如果顧澤沒有受傷,或許昨晚,他就已經(jīng)走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