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真的很紅嗎?人家只要一n手指就可以讓你這輩zi再也翻不了shen。如果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就算了,其他這三個呢?你也要讓他們和你一起餓死嗎?」
阿豹低tou咬著牙,死死不說話。
「你給我好好想一想!」大叔狠狠撂話,重重甩上門。
門後,氣氛更加低迷。
忽然阿豹站起來,走了chu去。
小gui轉tou看著他的背影,大家都沒有說話,他突然聽見阿忍罵:
「媽的。」
他回過yan睛看,阿忍雙手抓著tou發,將臉深深的埋在雙臂之間。
就那一瞬間,他忽然gan覺,他們真的已經離二十歲很遠了。
阿豹在陽臺上chou煙。
小gui靜靜的走到他的旁邊,也dian了一n菸。
兩個人相對無言,過了很久,然後小gui說:
「可惜這里沒有盆栽。」
那是很久以前的回憶了,那個時候a戲團還有阿單,他和阿豹在練團休息時總會很手賤的把菸cha到阿忍家的盆栽土里,搞得阿忍家的植wu沒有一株是活的。
「靠。」阿豹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晚上的風特別涼,已經有一dian冬天的gan覺了。
「當初真的不該找你們回來的,」阿豹罵,「媽的,我真是害人害己。」
「gan1,你不找我,我才要跟你拚命咧,」小gui笑,「你他媽的我這輩zi還沒這麼紅過。」
阿豹笑笑,丟開煙di。
「我只是想唱我的歌而已。」接著,他說。
小gui沒說什麼,只是往他肩膀輕輕捶了一拳。
媽的,他們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這個不得不學會妥協的年紀。
還記得那些年,他們飛車雨中、青chun無畏,他們不向誰輕易低tou,他們對於夢想的無比執著,怎麼會一瞬間,誰也都老了一dian?
好像不去妥協什麼,就不能夠擁有什麼。
也許這個世界本來就講究公平,只是到現在,他們才忽然看懂這公平後面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