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南次郎似乎并不在意這些小事,他只是隨便瞥了一眼那塊眾人爭搶的獎牌,這一看,卻看到了已經枯萎的托普,他走過去,拿起小盆栽打量著,有些可惜地說:“一椛,這個已經枯了,叫媽媽扔掉吧,回頭給你買個新的玩兒。”
“不行!”伊克莉絲立刻從南次郎的手里搶回盆栽,語氣急切,“誰也不能動它!托普沒有枯萎,它只是睡著了?!?/p>
“好好,不扔不扔,一椛想留著就留著?!蹦洗卫蛇B忙哄著她,一個多肉植物而已,又枯萎了,等她看膩了自然會要他們拿去丟掉,有孩子的大人都知道小孩子的倔脾氣,尤其他們喜歡的東西,壞了碎了的都不讓人碰。
狗卷棘略微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比起那塊獎牌,那株植物在她心里果然更有分量,只不過她所說的吃“噩夢”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株植物肯定有什么問題,不然她也不會那樣緊張,說不定那就是能抵擋他咒言的東西,它現在這樣枯萎,也或許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但這可能嗎?
昨天晚上,狗卷棘查詢了一下有沒有什么植物可以吃“噩夢”,這種問題自然是沒查出來,卻查到不少可以治療失眠的植物,年幼的他不是特別理解,直接把噩夢和失眠畫了個等號,認為伊克莉絲是因為患有失眠才會喜歡那株植物。至于什么保護,估計就是小孩子天馬行空般的胡言亂語。
但這也太矛盾了吧,同時患有睡美人病和失眠,難道這兩種病不會相沖嗎?果然一旦人生起病根本沒辦法用常理解釋,病魔又不講道理,肯定是她睡太多了又會失眠,真是可憐啊……年幼的狗卷棘左思右想,只能給她下了這樣一個定論。
而且就算她真的有什么特殊之處好了,好在這個女孩沒有危害他人的意思,而且那個小小的已經枯萎了的植物實在沒什么危險感的樣子,狗卷棘掙扎了一下,想到昨天他們在月光下的親吻……一時間又忍不住臉紅起來。
算了算了,暫時還是先觀察一下吧……嗯,不過他很快就要離開了,以后只要她不生病,自己再也不會見到她,這樣一來那些人也不會發現她,畢竟離得這么遠,這樣也比較安全,嗯嗯,就這樣辦吧……小少年搖搖頭,努力忽視心里的那抹不愉快感。
狗卷棘在門口躊躇的樣子很快引起了伊克莉絲的注意,她現在看到這個銀發少年就忍不住舔嘴唇,要知道她一直以來的食物都是由沒什么味道的新鮮植物組成,即使成熟的水果對她來說也不過是淡香,這還是伊克莉絲
倫子很親切地招待了狗卷父子,出于誤會的愧疚,原本只想留一天的狗卷父子硬生生的留了三天,期間杰德理甚至還抽空來了一趟。
看著精神狀態不錯明顯被照顧的很好的伊克莉絲,杰德理也表示很高興,他抱了抱小姑娘軟乎乎的身子,告訴她無論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再找他,他隨時歡迎伊克莉絲的來電。看到前金主的代理人兼付款者,狗卷父親雖然沒有立刻表現出極大的熱情,但說的話明顯多了許多,而對大人們的談話不感興趣的狗卷棘只好和伊克莉絲待在花園賞花,期間收獲龍馬數個白眼。
伊克莉絲倒是顯得很高興,雖然她看狗卷棘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人,要不是龍馬總圍在他倆身邊,她甚至很想再嘗他幾口,不過小少年非常抗拒有外人的時候被她咬嘴唇,每次她去拽他圍巾的時候他總是使勁往后退,伊克莉絲只能痛苦作罷這種舉動……
然而晚上就算她偷偷翻窗跑出去在花園里待著,狗卷棘也不曾再過來看她一次,真是太過分了,明明她只是想多吃兩口養分來讓自己的味覺舒適而已,畢竟狗卷棘可是她難得遇到不是異形怪物的品種。
而且最重要的是狗卷棘散發的味道實在太香了,香得她不由自主就想和他貼貼,然后再咬上那么一口……
或許是小姑娘的注意力頭一次被放在外人身上,龍馬對此表示非常不滿,但來者是客,他最多也就只能是瞪他幾眼,鼓著嘴表達自己的不愉快,可勁兒地在兩人身邊轉悠,說到底也沒做什么更失禮的事,好在狗卷棘本人非常溫柔隨和,雖然他一聲不吭,基本上都是在用手機和伊克莉絲交流,這讓龍馬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聽錯,那天晚上他明明和伊克莉絲有說話,為什么現在難得開一次口卻只在說什么“鮭魚”“木花魚”之類的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