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意在這片森林里逛著,感受著植物的氣息,那種青草味會讓她感到安心,躺在地上和植物們親近也能令她平靜。
“母親……”伊克莉絲恍惚地呢喃著,即使她不想在意,但是會提起母親的咒靈,卻總讓她不得不在意,托普從來沒跟她說過這種事——話說那個生物和花御是同伴,即使身上有特殊種的香氣,應該是咒靈沒跑了,只不過他也有可能是咒靈里的特殊種,只是自己
伊克莉絲看著宿舍黑漆漆的門口,此刻的時間實在太晚了,附近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就連還清醒著的植物們也察覺到了她的心情不佳,紛紛禁了聲音,不再吵她。
少女慢慢走進宿舍,緩步來到自己的房間前,手剛搭在門把上,卻想起狗卷棘就睡在自己一墻之隔的對面,她松開手,轉頭走到他的房門前,伊克莉絲試了一下,發現那個少年并沒有鎖門,她很輕易便進入了他的房間。
伊克莉絲輕輕走到他的床鋪前,垂眸望著沉睡中的銀發少年,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屋里進了人,她垂眸安靜地凝望了一會兒狗卷棘的睡顏,那股她最鐘愛的甜香彌漫在這個算不得空曠的房間里,讓她感覺到舒適,少女跪坐在他的床榻前,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側臉上,閉上眼靜靜享受著這樣的接觸。
喜歡,她將這種情緒全部用在了狗卷棘的身上,只要看到他,無論什么時候她都會非常的愉快。
“……木魚花?”
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牽動,狗卷棘睜開有些困倦的眼睛,他轉過身望去,看到少女時明顯頓了一下,混沌的大腦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只是伸長手臂摸摸她的頭頂,又拍了拍自己床鋪的一側。
“生筋子?”要上來睡嗎?
“嗯。”伊克莉絲歡快地應了一聲,她起身爬到床上,摟住他的胳膊磨蹭幾下。
“腌魚子……”狗卷棘緩緩吐出一口氣,這個時間他根本沒有睡醒,只是為她蓋上被子,拍了拍少女的后背,將她擁入懷中,不過幾秒便再次睡著了。
伊克莉絲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也合上了眼。
第二天狗卷棘醒來時感覺自己懷里好像多出了什么東西,他低頭望去,卻看到金發少女窩在他懷里睡的正香,那雙紫瞳微微顫了下,說起來昨天晚上他好像恍惚間看到伊克莉絲進了他的房間,似乎不想吵醒他似的坐在床邊,拉著他的手不知道在做什么,然后他示意她可以到床上來睡……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少年的臉還是止不住紅了起來,習慣,習慣,他得先習慣這種事,雖然沒上本壘,但兩個人畢竟還是做了不少事的。
狗卷棘揉了一下自己的臉,他剛想把自己的手臂從伊克莉絲的懷中抽回來,一打眼卻看到她衣服上已經凝固的血跡。
他的表情一僵,雖然知道出任務難免會受傷,但真正看到時他還是止不住xiong口發緊。少年小心翼翼在她脖頸處檢查了一番,卻沒能看到傷口,想必是她自己已經治療過,這才稍稍放下心。狗卷棘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下了床去洗漱,回來時伊克莉絲依舊沒有醒,他干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刷著手機,就這樣過了大概有兩個小時,少女才發出一絲模糊的聲響,她的手在身側摸索了一下,卻沒發現什么人,恍惚睜開眼,卻看到狗卷棘坐在床邊正望著她。
“海帶。”
少年拍了拍她的頭頂,力度極輕,伸手揉了揉她軟軟的臉蛋,看著女孩迷迷糊糊的模樣,他沒由來地笑了幾聲,拿過手機按了下去。
[昨天晚上什么時候回來的?]
伊克莉絲眨了幾次眼才讓視線變得清晰,她看著手機上的字微微偏頭,“我也不太記得了……反正很遲,大概是凌晨吧。”
她掩著嘴打了個哈欠,完全沒睡醒的模樣,少女像沒了骨頭似的軟下身子,摟住狗卷棘的腰側磨蹭幾下,枕著他的腿看起來像是又要睡過去似的。
“木、木魚花。”
伊克莉絲這一連串的動作實在太流暢自然了,完全沒注意到他泛紅的臉,雖然很想把她直接拉起來,但他看著她衣服上的血跡表情實在有些不妙,嘴唇抿了一下,只得伸手撫順那頭金發,又安靜讓她瞇了有好一會兒,在群里看到熊貓已經一邊吃早餐一邊發信息,這才不得不把她徹底叫醒。
少女迷糊地走進洗手間用涼水洗凈臉,總算清醒了不少,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下污臟的衣物,決定回頭再出去購物填滿衣柜,這種染了血的衣服她也不想繼續留著。
來到食堂時,基本上除了她和狗卷棘其他全部人都在吃早餐了,連伏黑惠也不例外,只不過那個少年的臉和手臂此刻已經包扎好,渾身散發著倦怠的藥水氣息。這股消毒水的味道伊克莉絲并不喜歡,她還是覺得那股檀香更好聞一些,她貼近狗卷棘的肩膀,動了動鼻尖,果然這股蜂蜜味兒才是最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