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克莉絲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卻很是聽話將花朵收了回去,“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既然都到這份上了,就告訴我吧。之前外出的時候我問過五條老師,可是他拒絕告訴我,只說他們曾經(jīng)是朋友……噢,五條老師也會有咒靈朋友嗎?”
少女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得在心里嘀咕,按這種情況來算,那豈不是就是她和花御的關系?當然她并不認為那只特級咒靈算是她的朋友,好像也不能算是寵物?咦,給其他生物定位好難。
“他和五條老師曾經(jīng)是朋友,曾經(jīng)。”乙骨想了想,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著:“那個人也是特級咒術師,他多年前叛逃,之前……嗯,總之他不應該活著,他早就死了。”
說著,他用簡短的話語將去年發(fā)生的事說給伊克莉絲聽,因為時間很趕,在乙骨給她講解緣由時,狗卷棘在一旁用手機叫人來處理后續(xù)。
三人一邊往車站移動一邊安靜的聽乙骨獨自解釋,當他說完之后,伊克莉絲的臉上總算有了點表情變化。
“這王八蛋打傷了你?”她突然間回頭看向狗卷棘,眼里透出了點憤怒,“你怎么從來沒和我說過。”
“木魚花?”狗卷棘怔了一下,他搖了搖頭,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說,要真的算起來,伊克莉絲也從未告訴過他自己認識夏油杰這種事。話說她以前晚上經(jīng)常偷偷跑出去就是為了找特級咒物給那個盆栽吃?他的視線不由得落在那株小小的植物身上,真是離譜,這么小又不起眼的東西居然能吞噬特級咒物。
想著,狗卷棘翻出手機開始按字,[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更何況我又不知道那個人和你有關系。]
伊克莉絲看完那段字立刻抬頭否認,“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成為同伴的事,根本是他一廂情愿的。”
“昆布……”狗卷棘嘆了口氣。
大概是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話,伊克莉絲有些急切地按住那個少年的手解釋著,“棘,你知道的,我的體質(zhì)和普通人不一樣,我對他們來說非常的好吃……啊、我該怎么比喻,你還記得嗎托普和你說過,我的血肉會給他們增加力量,所以他們一直在試圖把我拉入伙,但是——”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似乎在一個晃神間意識到現(xiàn)在不是只有她和狗卷棘,兩個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看著少女突然沉默,乙骨愣了一下,指著自己,“抱歉,這難道是我不應該聽的話題嗎?”
說都說出口了……她太著急了,伊克莉絲的手指細微用力,她總不可能當著狗卷棘的面對他的同伴下手。抹去記憶這種事是一定要吃過她從體內(nèi)凝聚出的果實才可以,但她不確定能不能找到機會動手修改他的記憶……
看著少女微沉的表情,乙骨下意識瞥了眼走在她身側(cè)的狗卷棘,對方?jīng)]有說話,神色也很淡然,只是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在手機上不知道寫著什么。
乙骨思考半晌,態(tài)度溫和地說道:“伊克莉絲同學是因為自己這樣異于常人的體質(zhì)所以才總是無法對同伴門敞開心扉?你的身體……啊抱歉,是血液和肉,對嗎?如果真的是那樣,或許你可以不用擔心,大家不會因為這種事排擠你或是對你有什么特殊想法……”
伊克莉絲瞥了他一眼,對于乙骨的開解她根本沒想法,只是拉著狗卷棘的手不肯放開,“我不會那樣做的,我想做的事,棘一直都知道。”
她的聲線里帶了點委屈,都怪真人那個混賬王八蛋當著這個人類少年的面說些什么有的沒的!她解釋起來真的很費勁啊!她原本就是不擅長說這種事的類型。
[所以你以前晚上出去,也是在做這些事?]狗卷棘微微顰眉看她。
“不算是……有時只是睡不著,就跑去樹多的山上閑逛,大家會陪我聊天嘛,我也不能時時刻刻都找你啊,你也需要休息的吧。”他是在問以前住在越前家的時候?那段時間她其實蠻少溜出家門的,好像只是在外面偶遇過一次虎杖和伏黑惠,后來她遇到花御之后就一直等著對方送吃的上門了。
她停頓了一下,強調(diào)道:“而且我根本沒出過幾次家門。”
[但是有一次晚上我去找你的時候,在你家里的人并不是你。]
“嗯?有這種事嗎?”伊克莉絲呆了呆,努力回想著。
「那時候你被人帶走了,是我迫不得已用天堂鳥做了你的幻影來當偽裝。」托普突然間開口。
伊克莉絲低頭看向自己的盆栽,像是回憶起了什么,“啊……是那時候嗎,可是你過后沒和我說誒。”
「你人都找到了,再說那些做什么,而且事后你不是決定留在他身邊,人類家里那邊還是由天堂鳥在打理。」托普渾然不在意地說著。
“好吧……那時候確實是出了點事,后來不也順利解決了。”伊克莉絲轉(zhuǎn)過頭去,“就是那段時間啊,學校被咒靈襲擊的那次,因為在陌生的地方昏睡了很久還受了傷,我不太記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狗卷棘點了下頭,算是認可了她的話。
“我也是來這里之后才知道特級咒物這種東西,在那之前都是自己摸索著去找咒靈給它吃。”伊克莉絲晃了一下自己的盆栽,“在美國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多的咒靈,很少很少,跟著堂本老師也只遇到過三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