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芙妮單手扣住五條悟的下顎,迫使他將嘴張得更開一些。這種蠱人的美味就放她眼前如果不好好嘗一下簡直血虧,再說了,她又不能把人直接弄死在這里,細想想弄死還有點可惜,雖然她也不確定自己能把特殊種里的最強改到什么程度,但人家都送到嘴邊了,她再不吃就太對不起好不容易哄到手的妥協。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比五條悟想象的要久很多,他甚至覺得自己下一秒似乎就要被對方直接扒衣服按在地上辦了似的,他詭異的有種度日如年的離譜想法,下意識用咒力抵抗那種微妙的眩暈感。如果他沒記錯,無論是電視劇還是現實,也不乏那種被人吻到腿軟的情況……但他絕不要發生這種事在自己身上!堂堂咒術界最強術師,被一個女性吻到站不起來簡直太丟臉了吧!
黛芙妮總算將養分吸收了個爽,五條悟卻沒有半點不適,他的咒力像無底洞似的,跟本不在乎失去那一星半點。
太美味了吧,這是什么極品人類,比剛剛那支玫瑰還要香……她在進入成熟期后居然還能吃到這么香甜的養分,平日里都是拿同伴們和時不時送上門的低階特殊種湊合的,在加茂家的時候更是沒見過他們家有這么香的,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她才發現,真是……好虧?。≡缰浪浑x開這個國家好了。黛芙妮不由得抱怨起來,一臉懊惱。
五條悟輕喘幾下,下意識用手背擦過嘴角,他感覺自己渾身的毛孔都戰栗起來,這種程度的親吻對他來說——真是太可怕了。
黛芙妮心情好到了極點,她意猶未盡地坐了回去,雙手環在一起用力伸了個懶腰,說話的聲音都溫和許多,“鑒于你的配合,我很高興~所以我可以給你多一點時間,三天內把我們的椛帶回來,哦對了,我不接受她出現任何一丁點損傷。”
“你等一下!”五條悟頓時炸毛,“你這出爾反爾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的問題你都還沒回答呢?!?/p>
黛芙妮瞥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時鐘,“嗯嗯”地點了幾下頭,她換了個方向坐著,“你問吧?!?/p>
不過時間不太多呢,她真好奇這個人類能撐多久。
“你真的會老實回答嗎……”五條悟有點后悔剛剛自己答應的那么快,但咒力流過全身,他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使得他不得不相信黛芙妮真的只是想親他一口……不是,這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雖然腦內暴風吐槽,他還是飛快提出問題,“如果你們的事不想讓我知道,那有件別的事我好奇很久了,那個盆栽玩意,叫托普的究竟是什么東西?我查過了,植物里根本沒有叫這個名字的?!?/p>
黛芙妮在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慢條斯理地回答:“其實它并不叫這個名字,但它的本名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們的椛會叫它托普,只是因為她的父親在她年幼時經常吹噓自己是首屈一指的天才寶石設計師,不停的稱呼自己為世界1,那時候的椛天天都被他這樣熏陶,時間一長,她就記住這個詞了。但是小孩子嘛,發音都是不標準的,她的記性又不好,所以~”
這還是在和黛芙妮見面之后她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五條悟大概信了她是會認真回答自己的問題,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掉了什么事,他一邊試圖回憶起自己到底忘記了什么,一邊繼續提出問題。
黛芙妮這次似乎是真沒敷衍他,對于五條悟的疑問,但凡能回答的她都回答了,如果出現不能回答的,她基本上都以“這不是你們可以知道的事”搪塞過去。
時間逐漸流逝,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五條悟才勉強算是接受了她的說辭。畢竟人家母親為了女兒奔走,怎么想也沒辦法埋怨,可能唯一要抱怨眼前人的只有莫名其妙被調戲一番的他了……
五條悟回頭瞥了眼外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輕輕吐出一口氣,“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伊克莉絲的父親,真的是出意外去世的嗎?”
“對,至于我為什么沒死,我覺得這種問題沒有什么回答的必要,如果你非要問,我只能說我們的恢復力比普通人強?!摈燔侥蓦p手交疊在一起撐著下顎,她被盤問了接近一個小時,對于她來說這可是非常累人的,現在的她甚至懶得給五條悟擺出那種招牌假笑。開什么玩笑,是她的能力退化了?為什么過了這么久,眼前這個人類還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態度,沒有半點被她侵蝕的樣子。這抵抗力也是太強了吧……這就是最強嗎,真離譜,難怪她們的椛不愿意對他出手。
成長期的小孩子根本不可能是這個人類的對手,這種事只能指望正處于成熟期的她了!黛芙妮垂眸暗暗想著。
五條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并沒從那張毫無波動的臉上看出什么細微的表情變化,真是很難分辨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說謊,不過好在經過這一個小時的詳談——至少他本人認為這是詳談——之后,黛芙妮大概也沒有繼續襲擊學生的打算。
他盡量保持著一副和顏悅色的態度,“既然你想等伊克莉絲回來,那么我給你安排個住處吧。學生的家里人難得來一次,學??隙〞煤谜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