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才不是同伴,不準隨便亂攀關系。”伊克莉絲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忌堂光瞇起眼盯著她半晌……沒錯!下次他絕對要找機會小小的報復一下這個小丫頭才行!
然而狗卷棘的眼底卻閃過一絲欣慰,這就對了,跟怪異生物就是要隨時保持警惕才可以,她的同伴只能是高專內部的咒術師們,和任何本體不明的東西都不能有同伴的思維。
忌堂光懶洋洋地沖著五條悟做了個鬼臉,他轉身離開房間,卻沒有走遠,只是站在門口,模模糊糊能隔著門能看到他的背影。隨即少年彎下身,隨著一陣咕啾咕啾像是在嘔吐似的聲響,數秒過后,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誒?什么情況,這是哪里?呃啊——身上黏糊糊的好惡心……”虎杖詫異的話隔著門傳了過來。
五條悟呆了一瞬,他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將門拉開,便看到一絲不掛的虎杖同學正滿臉疑惑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隨即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幾下,看向忌堂光的眼神難免帶了點不明情緒。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好可惡,明明是我幫了你們吧!”忌堂光頓時大叫起來。
伊克莉絲此刻也只是站在狗卷棘身后,對方并不寬闊的背影正擋著她的視線,她有點好奇失蹤數日在不明生物體內存活的虎杖此刻到底是什么情況,便不由得探出腦袋想望過去。
她的視線還沒從銀發少年的校服后移開,便被對方一句“木魚花!”打斷,因為手里捧著東西,他不得不抬起一條胳膊攬住她的腦袋,將她的頭直接壓在懷里。
伊克莉絲不明所以,聲音悶悶地從衣服底下傳來,“怎么了,棘?”
“木魚花、木魚花。”狗卷棘連連搖頭,開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女朋友隨便看其他男生的裸體,就算是同伴也不行吧!
“啊抱歉——話說前輩怎么在這里?”虎杖此刻看起來面色紅潤,神采奕奕仿佛剛剛泡了溫泉似的,完全沒有什么異常的模樣。
五條悟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一邊簡單檢查起虎杖的身體,他上下左右地端詳,隨即嘖嘖幾聲,“這可真是厲害啊,悠仁被你吞了那么久,居然都沒憔悴半分。”
“那是自然,你以為我是什么~”忌堂光姑且把這段話當成是夸獎,他頓時挑眉顯得得意洋洋起來,大拇指對準xiong口,“其實另外一只也還在這里哦,要不要吐出來給你看看。”
“嗯?你沒把兩面宿儺消化嗎?”伊克莉絲很意外。
“那種好吃的,怎么能一次性吃光啊!”忌堂光插著腰理直氣壯地說:“我要慢慢的~多吃一陣子才行呢。再說了那家伙當時在我的身體里鬧騰的特別兇,害的我浪費不少力氣,可是用了點手段才控制住他,現在的他已經沒辦法再對我造成什么傷害了。”
“真厲害。”她由衷地感慨了句,如果自己也能這么強悍的話,現在就不用瞻前顧后地擔心了。
「如果單說忍耐力的話,這家伙確實有點水平。」托普哼唧著。
“難道你覺得我的忍耐力不好?”伊克莉絲狐疑地問。
「不算好,每次你看到這個人類不是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嗎?本來你們這一族就是欲望很低的類型,你為了他已經付出的夠多了。」那株植物輕嘆。
“才沒有那回事,這是正常現象。”伊克莉絲反駁道。
五條悟轉頭望過來,“伊克莉絲,以后也不準你隨便和你的植物同伴用大家聽不懂的話聊天,誰知道你這小丫頭被它影響后腦袋里都會產生什么怪想法。”
伊克莉絲的嘴唇僵了一瞬,她有些不悅地皺起眉,怎么感覺五條悟管她管好寬啊,以前他是這樣的人嗎?他管她也就算了,怎么還插手到她的植物身上。
狗卷棘看著她明顯的不情愿以及對五條悟反抗似的不吱聲,他微微偏過視線,回想到了黛芙妮的話,雖然對方當時沒有直說,但他隱約覺得黛芙妮似乎在提示他什么。少年微微垂低眼簾思考,突然間有了個想法。
眨眨眼,狗卷棘摸出手機敲下一排字,五條悟有些疑惑他在說什么,下一秒卻詫異聽到伊克莉絲略帶委屈的聲音,“沒有,我不會和托普討論什么把棘排擠在外的事。”
狗卷棘繼續按著手機,手速極快,甚至讓忌堂光都好奇起來他在對伊克莉絲說什么,要知道他們這些生物對人類抱有的感情和人類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他也很希望能知道更多和人類相處的方式。
或許是銀發少年短短幾行字讓她感到疑惑,她蹙起眉,臉上閃過明顯無法理解的神情,但她還是很乖地點頭,“我知道了,不會再那樣做的。”
原來一直以來是自己想岔了問題?狗卷棘將手機收起,抬手輕輕揉著她的長發,看著少女一臉乖巧溫柔的表情,他瞬間明白了一個問題。
因為認知差異,伊克莉絲會經常把“堂本老師說過”“堂本老師教過”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來確保她的行為是否正確。起初他只當她是把小時候無微不至照顧自己的老師的教誨記在心里,實際上伊克莉絲是根本不明白外界事物導致她的理解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