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喝……過。”
伊克莉絲的舌頭都有些僵硬了,她雙手撐在椅子上,努力維持自己模糊的視線。
“大芥?”狗卷棘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帶著淺淺的關心和疑問。
“嗯……”伊克莉絲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霧蒙蒙的,她試著站起身,卻完全用不上力氣,這就是酒嗎,好奇怪的感覺啊。
伊克莉絲試圖控制自己的四肢,但被酒精侵染的身體飛快讓她感覺到嚴重的天旋地轉,她坐在原處微微喘息,整個人看起來都要暈過去了。
“等、不會吧!這只是清酒啊,一般小學生都喝不醉的!”西宮桃詫異地望向搖搖欲墜的少女,她連忙想要扶住她的身體,結果手還沒伸出去,狗卷棘已經搶先讓女孩倒向她那一邊。
“鮭魚。”他有些無奈,伊克莉絲不能吃的東西未免太多了些,等有空的時候他得仔細盤問一下,免得她又在不經意間吃下不該吃的食物和酒水。
“抱歉啊,我也不是故意的。”西宮桃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臉頰,好在狗卷棘并沒有責備她的意思,他只是喝了口水,將嘴里的食物咽下,隨意擺擺手,讓伊克莉絲靠著自己歇息。
“好了桃,你也在那邊聊夠久了,再不回來的話東堂可就把你喜歡的肉丸子吃光了。”真依往這邊移動視線,微微嘆口氣,出聲叫她。
“啊……嗯!那我就先回去了。”西宮桃有些留戀地瞥了眼已經有些半睡半醒的伊克莉絲,她還想再聊一會兒呢!真是好可惜。
“她這么不耐受酒精嗎?那以后還是得小心一點,棘,你要不要先送她回去睡覺?”熊貓問道。
“生筋子。”狗卷棘點了點頭,他這時候也吃的差不多了,飯桌上的食物基本被風卷殘云般消滅,京都的同學們此刻也在安靜喝著水休息,他頷首示意了一下,便扶著她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狗卷同學。”加茂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站起跟了過來,“我有點事想問她,不知道等她睡醒之后,你可否聯(lián)系一下我?”
狗卷棘略微有些奇怪,伊克莉絲和京都的學生只是第一次照面,應該從沒有過什么聯(lián)系吧,難道說他看到伊克莉絲可以用血液控制植物,想要學她的術式?不過那應該不是術式,包括和植物說話之類的事,狗卷棘也不覺得加茂能夠學會,更何況那么傷身體的操作方式,讓他學他也不會想學。就是不知道這女孩會不會想要教他,畢竟每個人的術式除了傳承的都是各自獨有,一般即使想學也需要耗費大量時間。
他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畢竟他沒權利替伊克莉絲做出任何有關她自己事情的決定。
“謝謝,那我就不打擾了。”加茂知趣地退下。
狗卷棘將伊克莉絲帶回到自己房間,五條悟還沒有安排好她的問題,更何況客房那邊住著的全是京都的學生,他根本不可能把人送過去。
看著已經睡著的少女,狗卷棘坐在床邊靜靜凝視著她的睡顏,替她梳理了一下長發(fā),攏起放在枕頭邊,即使被人這樣擺弄,熟睡中的女孩也沒有什么反應,她只是微微偏了偏頭,連睫毛都沒有動。
狗卷棘眨眨眼,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伊克莉絲的睡顏,但這一刻他內心的喜悅幾乎達到了頂峰,他喜歡了好幾年的女孩穿著他的衣服正絲毫不設防地躺在他的床上沉睡,此時正是傍晚,橘色的黃昏照映在少女的側臉上,將她的輪廓打散,顯得整個人都有些朦朧。
少年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伊克莉絲柔軟的臉頰,指腹磨蹭過像棉花糖似的唇瓣,那種觸感實在太過誘人了,讓他有些按捺不住心情俯身吻了上去。
狗卷棘從不覺得自己算是什么善人,那一刻當他看到伊克莉絲哭著對他說自己沒有對他說謊、讓他相信她的時候,他的心底第一時間的反應竟然是即使她說謊了也沒關系,他甘之如飴,為了留下她無論什么事他都做的出來,這個女孩從未讓他失望過,一直在試圖與他更接近,如同小時候那般,擁抱,親吻,勾著手指挨在一起。
他喜歡這樣,不管伊克莉絲身邊出現了多少優(yōu)秀的、帥氣的男生,甚至會讓他的同伴誤會到來提醒他,她的視線無時無刻都只會停留在自己身上,不曾移開,那些人對她來說就像過眼云煙,根本吸引不到她的注意力。就算她想從自己這里拿走什么好了,只要她不離開,全部給她就是。
狗卷棘一邊垂眸沉思著,一邊退離少女有些水潤的嘴唇,他蹭著她的側臉,落下輕吻在她的脖頸間,如同他一直所想的那樣,少女的肌膚實在太過柔嫩,只是輕輕吮吸就會留下嫣紅的印記。這個鮮明的認知讓他感覺自己很難保持冷靜,在晚飯前若不是同伴前來打擾,他恐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到最后。
可是此刻的少女正沉睡著,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反應,即使他再想,也不能做出那種趁人之危的行為,適可而止啊,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狗卷棘緩了一下,低頭吻了吻女孩柔軟的唇瓣,略微有些無奈地起身,決定洗個澡讓自己更冷靜一點。
好不容易沖個冷水澡靜下心,狗卷棘擦著頭發(fā)走出浴室,他為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著一邊坐在椅子上小息,看到手機屏幕的提示燈一直在閃動,他隨意翻看著群里的聊天記錄,因為今年交流賽出了意外的緣故,讓眾人的關系比以往更好了些,大家還特意多開了一個群把京都的學生們也都拉了進來,現在的時間并不算很晚,基本沒有人睡這么早,聊天框飛快往上滑動著,就連乙骨也出現在了群里,東堂正大發(fā)雷霆為什么他不來參賽,幾次發(fā)問就把人直接嚇到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