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家伙絕對不是人,不過他也不應該是咒靈,不然悟肯定會處理掉啦。”熊貓說道:“說不定也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讓伊克莉絲被懷疑。”說著,他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那小丫頭真是的!放著我們一大群同伴不信任,為什么會和那種怪人成為朋友啊。”
野薔薇扶額,“或許身不由己?被威脅了之類……但那個人現在被五條老師帶去哪里了我們也不知道啊。”
“管他做什么,現在的重點不是伊克莉絲要被處刑嗎?”
“可是……我們能做什么啊。”
即使大家確實想做些什么,一時間卻根本沒有頭緒,一群學生想和上層領導要說法總歸是不理智。
看著氣氛變得有些沉悶的眾人,狗卷棘不由得在內心嘆氣,早知道會鬧出這么多事,當初就不該讓那個女孩來他的世界,還不如讓她好好留在普通家庭里生活,自己時不時跑出去和她見面,也好過在他身邊不停的受傷,甚至要被處刑。
他真是太自私了,只是想跟她多一點時間相處,到最后卻變成這樣。
當五條悟推開大門走進來時,就看到頭上一片陰云密布的學生們,一個個臉色都極難看。
“干嘛干嘛。”他大咧咧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你們都休養好幾天了,不找機會出去溜達溜達?”
他的話并沒有得到回應,取而代之的是大家充滿探究的眼神。
“有想問的話,就問吧。”五條悟不在意地歪頭。
“五條老師……”乙骨忽然間率先開口,“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是受傷了嗎?”
或許是他的問題提醒到了眾人,大家這才發現五條悟的臉色確實算不上好,看起來有點沒精神。
“嗯……是有點小麻煩,我還在想要怎么處理。”五條悟摸著下巴,“這種事過后再說,你們想問的重點不是這個吧。”
“老師,我有疑問。”野薔薇舉起手,“為什么伊克莉絲幫了大家,上層領導卻想把她處刑啊。”
“哇,好尖銳的問題,你們從哪兒聽來的。”五條悟夸張地做了個表情,卻沒能換來大家哪怕一個白眼,他無奈放下手,撐著下顎,“算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上層那邊有人知道伊克莉絲的事啊。”說著,他瞥向加茂,“和你家的情況有點像哦。”
“不是說伊克莉絲在國外從小被人收養,前些日子才回來的日本,上層領導是怎么認識她的?”真希皺眉問。
“不不,應該說不是認識她……也可以說認識她……”五條悟換了個方向坐著,“嗯~好像是說認識她的祖母吧……那個死老頭激動的不得了,又是個偏執狂,非要對她處刑,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我都不知道他是想報復誰。”
“……祖母?”加茂的表情凝滯了下,怎么她的家人都是以一種奇奇怪怪的方式出現?
“是些陳年舊事了,我稍微去查了,她的祖母似乎也是死于意外,和她的母親一樣年紀輕輕就沒了,算得上英年早逝吧……但我對那群老頭子年輕時的風流事跡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怎么深入去查。再說了,誰沒事會把自己交過幾個女朋友的寫資料上啊。”五條悟擺擺手,心里卻想到了其他問題。如果說伊克莉絲的祖母是早逝,而她的母親去世時也很年輕,再加上他聽過數次所謂“她們這一族”,難道說她們都是早死的類型?
想到這兒,五條悟忍不住瞥了狗卷棘一眼,作為和那個少女交往的當事人,這種事……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吧。嗯……頂多過后提醒一下狗卷棘讓他稍微注意一下那女孩的安全問題,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什么啊,難道就因為這點事嗎?他們是不是有病啊。”野薔薇難以置信地拍案而起,“這跟蓄意報復前女友的渣男有什么區別!”
“誰說的,也不全然是因為這點事。”五條悟聳肩,“和特級咒靈扯上關系肯定也得給個讓人能信服的理由啊,只不過那群死老頭不愿意聽解釋,非要夾帶私貨地弄死她,我這不是在中間周旋嗎,別急別急,不會有事的。”
“但是,五條老師……”乙骨欲言又止地想要說什么。
“好了,老師會處理好一切的,別再瞎想了。”五條悟抬手隨意揉了揉走到他身邊的銀發少年的頭發,看著對方垂著頭一言不發的樣子,聲音不由得也放軟了不少,“我知道棘你很擔心,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你自己的傷養好。”
狗卷棘摸出手機按下文字,[五條老師,我是不是不應該讓她來這里。]
“怎么會呢,這又不是你的錯。”五條悟安撫道:“她本身性格就和別人不一樣,從小被那種東西養大,對我們沒有歸屬感很正常,這些不都是要人慢慢教的,至少她很信任你不是嗎?等這次老師把她撈回來,就不再給她安排任務。”
雖然知道這只是五條悟一時間寬慰人的話,真希卻還是忍不住插嘴道:“可是哪有當咒術師完全不出任務的……”
“好啦真希,這種事以后再說嘛,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人帶回來,就相信悟啦。”熊貓拍拍她的后背。
“真是的,你們也未免太寵后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