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事,只是暈倒了。”乙骨看著五條悟那副不爽的表情,飛快做出了解釋。
“啊……嗯。”五條悟點了一下頭,他轉頭走到黛芙妮面前,“這張臉……你是伊克莉絲的母親?”
“……”
黛芙妮沒有回答,她似乎很震驚,望著五條悟的眼神都透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清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閃閃發光。
“好香啊,這個人類……”她輕聲呢喃著,“早知道我應該早些就過來的……”
五條悟耳朵極尖,即使對方的聲音細若蚊鳴,他卻也能瞬間聽到她的自言自語。隨即他忍不住嘴角抽搐,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好像特別容易招惹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當然這個“人”里也包括不少根本不能算人的。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啊,怎么每個見到他的怪異生物都一副饞他身子的表情,明明咒靈們都不會這樣。五條悟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偷偷用手指捻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不管怎么說……如果你真的是伊克莉絲的母親那就好辦多了。”五條悟撇開那些莫名的想法,一把撈過旁邊的椅子坐定,“你們都出去,我來和她談。”
“五條老師,等等。”乙骨起身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他旁邊,語速極快地說道:“她的能力很奇怪,什么都沒做就讓大家暈倒了,而且她和伊克莉絲同學對植物的操縱力似乎不太一樣。”
“啊……沒事,我知道,別擔心。”五條悟安撫性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先把其他同學轉移走,剩下的就交給老師,我會處理好的。”
“木魚花。”狗卷棘走上前剛想說些什么,卻被乙骨一把攥住衣袖。
“狗卷同學,這里就讓五條老師解決吧。”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回來支援的,不過乙骨沒把這句話說出來,他看了一眼黑發女人,對方現在的注意力似乎全在五條悟身上,全然不管他們的任何行動。
無法理解,這個女人和伊克莉絲一樣……都很奇怪。
乙骨抿了下唇,他和狗卷棘飛快將不能行動的同學連抱帶抗地弄出食堂,很快的,在這個房間里只剩下五條悟和黛芙妮兩人。
對方依舊不為所動,就像是沒看到乙骨他們在做什么似的,她笑吟吟地偏了偏頭,望向五條悟的眼神透出一種微妙的柔軟。
真香啊……這個味道,難道她可愛的椛不喜歡這一只嗎?是因為年紀差距過大,還是因為那孩子未進入成熟期。即使她能理解那種執著,卻很難放得下這種蠱惑。
“咳嗯——雖然我感覺你好像在走神,不過該問的問題我還是想知道一下。”五條悟假咳兩聲,喚回了黛芙妮的視線,“如果我沒記錯,伊克莉絲的生母不是在她年幼的時候意外身故,你……這個年紀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她親媽,是親戚家的姨母?還是父親那邊的,姑姑之類?”
他對這點實在太好奇了,黛芙妮的外表看起來充其量也就是大學生年紀,二十歲上下,如果她真的是伊克莉絲的生母,往最小算,今年至少也應該有三十多了,哪可能是這樣一副剛剛成年的模樣。
黛芙妮并不回答,那雙黑瞳慢條斯理地掃過五條悟的臉頰、脖頸,以及交疊在一起的修長手指。真是每一處都透著讓人喜愛的美味,割開的話一定很好吃吧。
“嗯……你難道和那個小家伙一樣,我不付出點什么,就不肯回答我的問題?”五條悟沉思著自己當初是怎么忽悠、不對,怎么和托普交涉的,“那就這樣說吧,我問一個問題你回答一個問題,相對的,你可以問我任何問題,我也會回答你。如何?這樣就是等價交換了吧。”
黛芙妮眨眨眼,“那個小家伙……?”
“啊、是叫托普的對吧,伊克莉絲從不離手的一個盆栽植物,雖然到現在我也沒弄懂它是什么品種。”五條悟不太在意地擺手。
女人一直笑著的臉似乎收起少許,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冷,雖然嘴角還是勾著笑的,“你比他描述的還要有意思……”這個人類知道的東西好像很多啊,她微微抬起下巴,往后靠了靠,“你可以問了。”
“好。”五條悟立刻舍去所有不需要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題,“你是伊克莉絲的生母?親媽?”
“嗯。”黛芙妮點了下頭,“你結婚了嗎?”
“哦,我結、我……啥?”
五條悟整個人僵在原地,等一下,他是幻聽了嗎?她剛剛說了什么——結婚?他嗎??他的嘴巴張了幾次,才勉強收起自己的詫異,“你在問什么啊……這是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事嗎喂。”
“你不是說,會回答我的任何問題。”黛芙妮只是那樣望著他。
“呃……好吧,我未婚。”五條悟搭攏下肩膀,怎么感覺跟她們這一族、當然包括那些植物們,一個個的說話都好累啊,她們的思維未免也太跳脫了。他快速回答完黛芙妮的問題之后提出了下一個問題,“你當初被加茂家收養的時候,發生過什么事才離開的?”
“好奇怪的問題,我只是覺得他們家不合適生活才離開的,沒有發生過什么。”黛芙妮略微挑眉,“或者說你希望聽到什么理想中的答案?或許我可以按著你的心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