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真希那么兇,人家怎么敢向你求助啦。”熊貓擺出一副好怕怕的姿態。
真希頓時翻了個白眼,一拳錘了過去,“別把我說的像不近人情的惡婆婆似的。”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態度。”熊貓一邊抱著頭躲躲閃閃一邊說。
伊克莉絲看著他們自顧自聊成一團,大概沒能從她嘴里獲得更多想聽的東西,而隨意將這件事放下了,她不由得思考起其他的問題。讓忌堂光過來上學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個生物才不會離開自己束縛的人類,不過如果拿稀有的好東西喂他,他肯定也不會拒絕吧,可能只有她才會拒絕那種“美味”。
畢竟特級咒物很罕見啊,如果不是那個少年橫插一腳,她更想拿去喂給托普,那株植物還沒進入成熟期,果實也沒結出來,五條悟現在手里還有一根新找到的,她是不是最好想個什么法子,把那東西弄到手。不過他應該不會那么輕易松手給她,上次應該是為了做實驗才愿意交出來的,硬搶的話她可沒那個戰力。
伊克莉絲一聲不吭靠著狗卷棘的肩膀微垂低眼瞼像是快要睡著了一般,大概是看出她的疲倦,幾人紛紛起身準備離開,末了,真希忍不住瞥了一眼少女,她只是皺了皺眉,也沒再多說什么。
看著同伴接二連三走出房間,狗卷棘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敲好字給她看,[困了?你吃晚飯了嗎。]
“沒有,我不想吃東西。”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伊克莉絲頓時顯得輕松許多,她摟著狗卷棘的胳膊將他壓在床上,將臉孔埋在他的衣服里,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棘,你不要太過擔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我不想你出事,也不會讓大家為難。”
“腌魚子。”他輕聲說著,大概是感覺到了她有些低落的心情,狗卷棘干脆換了個姿勢,將她摟在懷中,就那樣陪著她安靜躺在床上。
或許自己應該給她更多的信任,他想,但一聽到有陌生男生跑到學校里找她,那時候的自己,多少也有些腦子發熱了。
狗卷棘緩了好一會兒,才拿起手機按下文字。
[所以那個人不是咒靈的話,他有什么特殊能力讓五條老師都很在意嗎?]
“是的……他的能力多少有些特別。”伊克莉絲抬眸瞥了他一眼,“雖然是偶然,但也讓他試驗過,可以說成功了,但是也失敗了。”
[試驗什么?]
她的表情凝滯了一瞬,其實白天五條悟在和那個東西說話的時候,她因為走神并沒有聽太多,畢竟那是他們的事,但是如果這個少年想知道,她也不會隱瞞。
“唔~就是把人類和咒靈分開。”伊克莉絲輕聲說:“阿光可以吞噬附在人類身上的咒靈。”
“木魚花?”狗卷棘愣了一下,這樣的能力不剛好可以用來幫虎杖?雖然和那個后輩相處不久,但他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溫柔開朗,大家都知道他被當成宿儺的容器,最后的下場只有死,可虎杖本人卻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模樣,一如既往的陽光又愛笑愛鬧。
“但是他的能力不穩定,分開是能分開,可是被附身的人在分開的時候會被嚴重灼傷致死。”伊克莉絲搖搖頭,“可能是做過的次數太少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控制。”
所以五條老師才說還要觀望一下?不穩定的能力會帶來損傷,畢竟死亡是不可逆……不對,她好像有能力可以扭轉死亡,畢竟她可以用血肉去修復受傷的人的身體。但兩面宿儺可不是一般的特級咒靈,在沒有完全把握之前,確實不能冒然行動。
狗卷棘沉思著,如果能在瀕死的瞬間救回來,那無論對哪個術師來說,這簡直是最強的保障。
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突然間彎起眼角,抬手拍拍伊克莉絲的后背,看著少女抬起頭面露不解,他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太好了,這個女孩雖然嘴上不說,卻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幫助大家,這樣不是很好嗎,所以說那些誤會只要解釋清楚就好了。
他剛想在手機上寫字,卻又收回了手。
不行,現在還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畢竟今晚上都特意沒讓虎杖過來一起聽,如果兩面宿儺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他還是守口如瓶的好。
不過自己似乎知道也不合適?在沒確定情況之前他可以知道這種事?
狗卷棘怔了怔神,[等等,你似乎不應該告訴我這件事,五條老師有說過要保密吧。]
五條悟就算說過那又怎么樣,她只是不愿意讓忌堂光的事曝光太多罷了,他們都是各自占據一方安靜的生活,如果不是外出做任務意外撞上,他們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伊克莉絲垂眸沉思,“告訴你沒有關系吧,我是這樣覺得的。”她輕輕軟軟地說著:“如果棘想要知道,我就會告訴你所有事。”
那雙紫瞳定定地看著她,半晌后,少年抬手曲起骨節彈在她的額頭上。
聽著少女發出一聲悶悶的呼聲,他無奈地按著字,[不要總是把同伴排除在外,大家都很值得信任。]
“嗯……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即使嘴上這樣說著,但對伊克莉絲來說,只有狗卷棘是不一樣的,她無法對沒有構建關系的人類敞開心扉,那種與生俱來的距離感很難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