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無奈嘆了口氣,他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側(cè)臉,反手將她抱了起來,現(xiàn)在的她話都有些說不明白,或許讓那株植物和五條老師溝通一下更好。
他發(fā)信息告訴其他同伴自己有事不去吃午飯,轉(zhuǎn)身便帶著伊克莉絲來到了教師辦公室。午休時分辦公室里只有硝子一個人,看到兩人到來,她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和藹。
“怎么了,狗卷同學(xué),找五條嗎?他有事外出了。”
狗卷棘的目光在辦公室里繞了兩圈,沒能看到任何盆栽,也不知道五條悟把那株植物究竟帶去了哪里,不過既然人不在這里,徒增一個人擔(dān)心也是多余的事,他只是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當(dāng)少年的手搭上門把的時候,硝子忽然間開口叫住了他,“等一下,狗卷同學(xué)。”
他不明所以地回過頭,眼里透出一絲疑惑,卻還是在手機上按下了字,[怎么了,老師?]
硝子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懷里貌似在神游的小姑娘,她的手不自覺撫上一旁的一些醫(yī)療器械,沉默半晌,扯出一個笑,“啊……沒什么,只是想告訴狗卷同學(xué)不用太擔(dān)心這個小丫頭,五條肯定會有辦法解決的。”
[謝謝。]狗卷棘笑了一下,不疑有他地將伊克莉絲抱緊了些,微微彎身走出了房間。
硝子看著大門逐漸關(guān)上,扶額嘆氣,“唉……如果不是五條要求我不要往外說……”
她忍不住攤開面前的一個文件夾,看著里面的一些資料,半晌后又塞了回去。
“算了,他自己肯定能搞定的,無論什么事都——”
因為伊克莉絲的話模模糊糊地描述不清楚,但狗卷棘大概知道她肯定得到了什么不為人知的情報,只是現(xiàn)在的她沒有足夠清晰的表達(dá)力,如果想要通過植物轉(zhuǎn)述的話,沒有那個盆栽肯定是不行的。
想了想,他轉(zhuǎn)手便開始給五條悟發(fā)信息,雖然在信息發(fā)出后沒能得到回應(yīng),狗卷棘也已經(jīng)很習(xí)慣老師這樣的繁忙,便將手機收了起來。
帶著小姑娘回到宿舍,此時的伊克莉絲似乎是困了,在他把她放在床上后,便縮成一團(tuán),揉著眼睛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
“鮭魚……”狗卷棘有些無奈,他替伊克莉絲蓋上被子,下樓去餐廳取了兩個飯團(tuán)便折回宿舍,坐在一旁靜靜刷著手機。
伊克莉絲這一覺直接睡到接近傍晚才堪堪轉(zhuǎn)醒,醒來時狗卷棘正靠坐在床鋪的另一端,緊閉著雙眼似乎也在睡覺。她將散落在額前的碎發(fā)整理到耳后,支起身子,安靜地看著他。
這個和自己構(gòu)建了關(guān)系的特殊種,長得真好看啊,比她白天看到的那只蝴蝶還要漂亮。小小的伊克莉絲忍不住在心里想,她躡手躡腳地站起身,挪動著輕輕摸到狗卷棘的身邊,那股柔和甜美的香氣從少年的身上溢出,帶著勾人的濃郁。
她感覺自己的嘴角有些shi潤,忍不住咽口水,真是很難不把這個人往食物的層面聯(lián)想,這也太香了……她湊過去,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舔過他的嘴唇。
雖然沒能吃到太多,但她果然很難抗拒這個味道。伊克莉絲咬著自己的指尖垂眸沉思,植物們說的果然沒錯呢……
就在她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時候,額頭上突然貼上一根手指,曲成骨節(jié)隨即彈起,雖然沒怎么用力,卻讓沒有防備的她踉蹌著往后退了少許,跌坐在床上。
狗卷棘睜開雙眼,眼角微微彎起,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看著一臉委屈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明太子~”
什么啊,這個人類,根本就沒有睡著啊,他在騙人。伊克莉絲氣鼓鼓地哼唧幾聲,鼓起的腮頰像小松鼠似的,她扶著床鋪站起身,蹦跶著直接撲過去,壓在少年的身上。
只不過現(xiàn)在的她實在太輕,這種重量對狗卷棘來說頂多算是被輕輕壓住,他雙手?jǐn)R在她的腋下,輕易的便將她舉了起來。
真是的,就算變小了,還是那么喜歡搞偷襲,他可沒想過對這么小的女朋友做什么,但是架不住就算退化失憶了,她還是保持著自己一些一慣的行為。這難道算什么本能嗎,小時候被她奪走初吻的時候,也是這樣突然間就親上來了。狗卷棘不由得在心里吐槽。
“啊……”伊克莉絲揮舞著小短腿,被那個少年舉了幾次高高后對方總算將她放在一旁,她立刻撐著身子站起來,摟住他的一條胳膊,大半張臉都埋在他的衣服里,“棘,欺負(fù)人。”
“鮭魚?”他抬手曲起手指,再一次彈過她的額頭,這怎么能算欺負(fù)人呢,他只是逗逗她玩兒罷了。
“棘,不可以這樣對我。”伊克莉絲思考著自己的話應(yīng)該怎么說,她將自己看過的電視劇臺詞揉碎打亂后再重新組織,“因為,喜歡你,嗯,如果是別人的話,都不行。”
狗卷棘愣了一下,他笑著沒說話,只是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單手撫上她的側(cè)臉。
其實他很開心,無論伊克莉絲變成什么樣,對他的感情都不會有變化。
他將小姑娘抱起放在身上,按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懷里,輕拍著后背,“腌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