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氣氛有些僵持,狗卷棘拉起衣領(lǐng),平靜地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望著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黑發(fā)少年,對方的式神像一個巨大的水母,正高度警戒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將外套蓋在少女的身上,彎身抱起伊克莉絲,頭也不回地往宿舍走去。
“為什么。”
“?”狗卷棘聽到聲音,不由得轉(zhuǎn)頭望去,他說出咒言,也只是希望對方認(rèn)識到他們的實力差距,而且他明明看到了吧,那些痕跡,說明這個女孩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他原本就不應(yīng)該出手。
“為什么先遇到她的人,不是我呢……”
狗卷棘聽出了那段話里的痛苦,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他也曾因為無法離她更近而難過,但他也無法安慰順平什么,只是微微頷首,隨即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在狗卷棘的身影消失之后,他的咒言終于解開,順平坐在地上,有些無奈地望著自己的手心出神。
果然還是不應(yīng)該來這里的,他想,明明離得這么近,卻連碰都碰不得。“朋友”,這個詞是多么的遙遠(yuǎn)又親密。
他的耳畔似乎都能清晰地聽到真人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蠱惑發(fā)言,即使曾經(jīng)被對方誘騙,但那種甜言蜜語卻依舊讓人神往。
“真可憐啊,順平,你想要的東西永遠(yuǎn)也不會成為你的,為什么不聽從我的建議呢?”
“我們是朋友吧?我又沒有說謊,明明只要那樣做就好了,結(jié)果因為你太懦弱,沒能達(dá)成自己的期望。”
“只要把她帶來給我,一切就結(jié)束了,她不會再記得其他人,眼里只會有你。”
不行,他不能那樣做,他們是朋友,他好不容易才擁有的朋友。他已經(jīng)害過她一次,不能再讓那種事發(fā)生第二次。
“別說了,別說了,住口啊!”
順平捂著自己的耳朵,努力搖著頭。
“我和她是朋友,只能是朋友。”
眼前虛無的幻影靜靜看著他,勾著唇露出嘲諷的笑容,“真沒用,你就永遠(yuǎn)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和她相處吧。”
狗卷棘把伊克莉絲帶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已是凌晨,宿舍樓里靜悄悄的,替女孩蓋好被子,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這女孩,總是在情況不明的時候做一些讓他擔(dān)心不已的事,而現(xiàn)在情敵甚至都來到身邊了,即使不想那么說,狗卷棘覺得伊克莉絲可能壓根沒把那個男生當(dāng)異性看待,雖然他們打過招呼,但實際上在他們以往的聊天中,對于所謂的朋友在伊克莉絲的嘴里感覺只是班里認(rèn)識的同學(xué)那般,關(guān)系實在淡漠到讓人感覺不出他們的熟稔,她說自己和朋友出去玩的時候,在狗卷棘聽來和今天早餐喝了粥一樣平常。
說起來,她以前在國外念音樂學(xué)院時,也只提起過幾次自己那位被學(xué)生下毒謀殺的年邁老師罷了,更多的都是在對他復(fù)述自己今天做了什么看了什么,再剩下的,就是對他的思念和喜愛。
“——我們的椛只是在喜歡這個人,這似乎沒什么問題吧。”
他回想到了那株小小的植物的話,用那種平淡如水的口氣,闡述著一件讓他心動不已的事實,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對彼此抱有相同的情愫,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們都不懂得表達(dá)。
狗卷棘合衣躺在少女身邊,抬手將她軟軟的身子摟在懷里,他現(xiàn)在非常滿足,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孩,永遠(yuǎn)都是他的了。
夜晚這點小小的插曲伊克莉絲并不清楚,所以她醒來時,只感覺到那股讓她極為迷戀甜香,迷迷糊糊睜開眼,又一次看到狗卷棘沉睡的樣子,她隱約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出了房間,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又在少年的懷里睡著,但她非常喜歡這種感受。
要不干脆住在狗卷棘的房間算了,伊克莉絲垂眸沉思著,本來兩個人的房間就挨得近,如果能和對方一直在一起,對她來說豈不是大好事。
如果托普知道了,肯定也會同意她的想法。
不過,嗯~這股味道真是太香太美味了,而且感覺比以前更香了,好想嘬一下,他現(xiàn)在沒有睡醒,偷偷吃一口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伊克莉絲稍稍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她往上蹭了蹭,小心地吻上狗卷棘的嘴唇。
感受著那股比蜂蜜還要香醇的養(yǎng)分流入身體,讓她由內(nèi)而外舒服起來,對伊克莉絲來說,無論是躺在草坪上睡覺,還是和狗卷棘接吻,甚至與他肌膚相親做那些事,都是極為舒服的,不過現(xiàn)在對比來看,或許躺在草坪上睡覺得排后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