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是什么,那個寶石公司嗎?”
[嗯。]
“誒~她父母這么放心把那種產業交給純純外人打理啊,真意外,不過他父母好像都是普通人吧,應該沒什么特別的。就算有特別也都去世了,不用在意這個。”五條悟坐在椅子上晃動著,手指戳著自己的額頭努力回憶那些模糊的影像,“說起來杰德理和伊克莉絲長得有點像呢,頭發和眼睛都是金色的,我以前去海外出差的時候曾經見過他兩面,他倒是沒和我提起過什么。”
[我小時候見過她的父親,樣貌和她非常相似。]
“啊——沒有沒有,我不是說她是那個、那個、出軌什么的啦,只是隨口這么一說,畢竟外國人在我們看來長得都差不多。”五條悟擺了擺手,“不過你的擔憂不無道理,那孩子太吸引咒靈了,一直被襲擊也不是個事兒,哪怕每次都能僥幸逃脫,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翻車,她總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運氣。”
[所以我想請五條老師給她單獨做一點指導。]狗卷棘舉著手機給他看,眼睛亮亮的,畢竟五條悟可是最強,經過他指導的學生都會有質的飛躍。
“雖然棘這么信任我讓我很高興哦哈哈哈~”五條悟揉亂狗卷棘的一頭銀發,但隨即又苦惱起來,“可是你的小女朋友一點都不喜歡和我獨處呢,看到我的時候都是滿臉的嫌棄。”
說著,他不由得回想起伊克莉絲的特殊體質,把身體切下來喂給對方食用當治療方式,要是說出去不知道得讓多少人趨之若鶩,畢竟無論什么傷痛都能因此恢復,只不過她并不喜歡那樣做,那孩子想躲避這種事,倒也不是沒道理。
[那就讓她暫時不要離開高專好了。]狗卷棘十分糾結,咒術師不外出做任務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世上只有一位吊兒郎當的特級咒術師拒絕所有任務,就連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五條悟出任務的時間都多過待在學校里的時間。
“好像有點難度,那女孩會私自跑出去吧,前幾天不是剛發生過這樣的事。”五條悟看著少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由得笑了幾聲,像是在誘導他一般漫不經心地說:“不過棘可以讓她乖乖聽話不是嗎?”
他撐著手靠在椅背上,看著自己陷入苦惱的學生,狗卷棘不會完全沒發現自己是那個小姑娘的軟肋吧,只要牽扯到他的時候,那女孩總是會變得非常敏感,言詞間全都是對他的維護。雖然事情過去不久,五條悟還是記得花御來襲擊時,伊克莉絲不管不顧擋在狗卷棘面前的事,雖說那段監控為了避免外泄被他在事后銷毀了,但那孩子的想法分明很露骨。
[我會盡量的,五條老師。]狗卷棘抿著嘴,舉起手機時耳根有些泛紅,[但我不能時時刻刻都待在她身邊保護她。]
“確實是這樣,嗯……我們得想個辦法。”五條悟摸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翻看通訊錄,“我找個能把她帶在身邊一邊指導教學一邊能保護住她安全的咒術師吧,想將她完全困在一個地方不太可能,她遲早都得獨當一面,尤其在她離開自己那位同伴的情況下。”
五條悟回想到自己曾經對伊克莉絲開嘲諷的事,不過那女孩對那種冷嘲熱諷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到底是說她心態太好呢,還是說她冷漠的對任何事都沒有興趣呢……他不由得瞥了眼坐在一旁垂著頭看起來很是苦惱的狗卷棘,這個少年恐怕是她唯一的情緒波動了,只不過狗卷棘像是沒發現這個問題似的,一直在擔憂那個女孩的安危。
熱戀中的小孩子的思維真是很難改變,雖然他不覺得這算是什么壞事,五條悟搔了搔臉頰思考著。
半晌后,他在通訊錄里找到了一個號碼,反復看了三四遍后,他舉起手機遞給狗卷棘看。
“將將將——那就讓我們找萬能的七海海好朋友吧!上次教導悠仁的時候他也很盡心盡力呢,作為一級咒術師,他就算面對特級咒靈也不會落下風哦,畢竟他的術式很厲害的。”
狗卷棘點了點頭,如果是七海老師的話,確實是位不錯的指導者,他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五條悟的側臉,雖然很尊敬他,但如果按指引者這層關系來講的話,五條悟確實多少有點、嗯……不靠譜……只是他太強了很難讓人不依賴。
五條悟很快撥通了七海建人的電話,他翹著腿晃悠著,“哎呀~早上好喲,有沒有想我呀七海海~”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隨即渾厚低沉的男聲響起,[如果只是想找我聊天的話還是免了吧,五條。]
“當然不止這點事,我怎么會無緣無故找你呢,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拜托你啊。”五條悟在對面撩他電話之前飛快說出自己的請求,“這邊有個轉學生有點難搞,想讓你幫忙指導一下。”
[是虎杖同學嗎?我記得他現在已經不怎么需要我的指導了。]
“啊不是啦,悠仁的話在學其他東西。”五條悟一邊打著哈哈,一邊瞥了眼狗卷棘,兩面宿儺在半夜襲擊伊克莉絲的事想必他也是完全不清楚,而且那個女孩明明想隱藏自己的事,當時卻毫不猶豫把怪東西讓虎杖吃下去。事后他有旁側推敲去問虎杖這件事,然而即使特級咒靈會出現對他大開嘲諷,那兩個人卻也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說那株植物根本沒有把事情交代清楚,隱瞞的東西還有很多,至少他沒見過哪個術師能操控咒靈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