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在那邊找著角度倒水,乙骨在一旁貼心地端著毛巾安靜等待同伴醒來。或許用水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沒過多久,狗卷棘終于再次被折騰醒了。
“或許再次再出現這樣的問題,大家也都這樣處理好了?!闭嫦@^一旁的椅子坐下,“把窗戶打開通通風吧,他看起來好像又快要睡過去了。”
銀發少年撐著身子坐起,揉了揉眼睛,他還是覺得渾身沉的要命,只是抬抬手臂都感覺疲倦。但他很快回憶起了現況,轉手拿過手機開始按字。
[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入侵學校了。]他言簡意賅地寫道:[年紀大概二十歲出頭,長相很漂亮,但行為舉止很冷淡,我不確定她入侵學校是想做什么,只不過她……]狗卷棘按字的動作停了一瞬,[她和伊克莉絲有一樣的力量。]
“和伊克莉絲同學嗎?”乙骨一邊用毛巾幫他擦拭頭發,一邊看著他的手機,“什么意思,幻術?”
[呃……]狗卷棘抬眸瞥了他一眼,[操縱植物。那個女人用植物攻擊了我。]
“哦?有點意思,我還以為這種事只有那個小丫頭做得到,難道說那個女人是她的親戚?”真希略微挑眉。
“倒也不是沒可能,我記得聽五條老師說過,伊克莉絲同學的家人都去世了,她是被親戚收養的?!币夜屈c頭。
[不,我以前見過領養她的家庭,那家里的女性只有母親,孩子的話都是兒子。]狗卷棘擺擺手,[她們長得完全不一樣,要真的說……那個女人倒是長得有些像伊克莉絲本人,當然她要成熟很多。]
“那就是其他親戚咯。”真希用尾指蹭了蹭耳邊的碎發,“怎么說呢,術式這種東西總歸是同族人才能繼承下來吧,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和伊克莉絲本人有什么血緣關系,她們能使用一樣的術式不是很正常嗎?!?/p>
[族人嗎?]這倒是,狗卷棘皺眉回憶著,他好像很模糊地能想起曾經從那個盆栽的話里記得它說過的一句“她們那一族”,所以說那個人,是伊克莉絲的族人?
“如果這樣想的話……或許那個人入侵學校不是為了襲擊我們。”乙骨停下手里的動作,將毛巾掛在一旁,“或許是她知道了伊克莉絲同學處境不好,所以來救人?”
“就算救人又何必偷偷摸摸來,直接踹門正面剛不就得了?!闭嫦:吡寺?。
“哪有那么容易啊,人家可是單槍匹馬的,又是個女生,現在任務剛結束,在這邊休息的咒術師沒有八十也有五十,怎么打得過啊。”熊貓吐舌,“不過這樣一想倒也能解釋的通了誒,要不就單獨上報給悟吧,省的他不明情況直接把人打死了?!?/p>
真希睨了他一眼,“現在還只是猜測呢,就這樣上報?萬一那白癡誤會了怎么辦?!?/p>
“但這樣推理的話畢竟能說得通,至少我也沒見過不是同族的人能使用相同的術式?!币夜悄﹃掳?,“還是先上報一下吧,不過不能讓那群高層們知道,不然他們又要鬧騰,很煩人的。”
“誒~比起那些,憂太要不要先試著把人找出來啊,她現在還藏在學校里吧,如果是為了救伊克莉絲的話,人還沒救出來應該不會跑的,除非她被其他人攻擊了?!毙茇執嶙h,“既然想救人,肯定也勉強可以算是我們的同伴,又何必多此一舉和她打呢,她給棘下的毒也不致命,說明她也不知道我們這邊是什么情況,多一個隊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吧。”
“這倒是,不管怎樣她沒對棘下殺手大概也不想和我們為敵,我去和京都的說一下?!闭嫦Uf罷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再試著去找找她,不過不好說她有沒有變裝。”乙骨皺了皺眉,“狗卷同學看到她的時候,她是穿著黑衣的嗎?”
“昆布?!鄙倌挈c頭,單手比劃了一下。
“誒?還是長裙?那豈不是很不方便活動,還是說她的裙子下面藏著什么其他武器。”乙骨垂眸沉思,“確實,按照設計來說,女性的衣服其實并不好藏大型的武器,但如果是長針、或者短刃之類的,就比較好貼身藏了,使用植物的話……她應該也能做到和伊克莉絲同學一樣的操控力吧,至于下毒……應該還是有別的方式可以解釋,嗯……”
他一邊自言自語地念叨著,一邊不由得回想起筆記上寫的那些東西。其實即使過了這么久,伊克莉絲的能力在他看來依舊不是完全明朗的,至少在學校里沒有任何一個人徹底搞清楚那女孩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每個人都是一知半解,哪怕狗卷棘也不能說他絕對清楚。
也或許是被修改了記憶吧,他想。乙骨忍不住在思考中偷偷瞥了眼神色依舊有些低落的狗卷棘,他踟躇地抿緊唇瓣,最終還是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畢竟在他現在的印象里,伊克莉絲是需要他維護的“同伴”之一,他不會去做任何不利于她的行為。
見乙骨離開,真希和熊貓對視兩眼,又瞥向一旁的銀發少年。
熊貓猶豫了一下,斟酌著開口:“棘,不管怎么說你還是先趁大家都醒著的時候休息吧,雖然剛剛那樣推理,但那個女人是怎么想的畢竟沒人知道,萬一她反悔真動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