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沒有意識。”伊克莉絲捻起龜背竹的葉子揉了幾下,手感卻和普通的植物沒什么兩樣。
「被什么人操控了嗎?」
“我不知道,這里應該沒有那種東西。”她搖搖頭,手指輕動,試著控制住這株植物,卻沒能成功,“嗯……算了,至少你還清醒著。”
「那當然,我才是椛最好的助力,不能指望這群笨蛋。」仙人掌得意地說。
伊克莉絲返回到少年身邊,看著他略帶詢問的眼神,她指著一旁的盆栽說道:“它沒有回應,但也沒有枯萎,我試著跟它溝通,卻沒辦法叫醒它,它似乎在被什么東西壓制著,無法被我操縱。”
“木魚花。”狗卷棘點了下頭,他抬手揉上伊克莉絲的長發,即使無法獲取情報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以前出任務他也沒辦法從植物身上獲取什么。
兩人沒有再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在盆栽身上,只是繼續向前走著,在他們徹底離開二樓開始往上面前進時,原本擺放在一樓的巨大落地鏡里卻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樣貌和伊克莉絲完全一樣,她靜靜地站在鏡子里,鎏金色的瞳孔仿佛失去了光亮,死水一般凝視前方。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少女的雙手交疊在一起,緩緩向上伸展著,她看了看四周,表情有一點疑惑,隨即不過半秒,又像意識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勾起微弱的弧度。她抬手揉著自己的臉頰,仿佛在揉捏神經一般搓動面部表情,再次松開手時,已經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差距。
那道身影慢慢往鏡子的內部深處移動著,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而此刻另外兩人已經走到了五樓,這些樓梯一直盤旋著往上延伸,無論走多久,打開多少房間門,里面的擺設永遠都是一個樣。即便伊克莉絲試圖和放在邊角的盆栽溝通,可無論是草科還是花朵,都沒能回應她哪怕一句話。
真可惜,她想,這束蝴蝶蘭很健康呢,如果能操控的話,應該會成為不錯的武器。伊克莉絲摸了摸那朵花的花瓣,轉身來到狗卷棘身邊。
“我覺得再這樣走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的,棘。”少女軟聲說著:“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一點和這里格格不入的東西。”
“木魚花……”狗卷棘垂眸沉思著,他們現在已經在這棟建筑物里轉悠了幾圈都沒能看到什么怪異,甚至連咒靈都不曾出現一只,這多少有些不科學了。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說起來伊克莉絲的體質不是特別吸引咒靈,為什么在帳里卻完全沒吸引到,還是說這里的咒靈對她不感興趣。
……不對,不感興趣或許是好事,畢竟他總不能讓自己的女朋友去當誘餌。不過在這里分散行動不是最優選擇,如果伊克莉絲出了意外更難處理,即使她帶著能操控的植物,但他依舊有些擔心。
狗卷棘搖搖頭,他拉住伊克莉絲的手腕,示意她不要遠離自己。
兩人繼續在安靜空曠的建筑物內挨個房間的檢查著,終于在不知道哪一層的練舞室里,原本應該是空無一物的屋內地板上卻出現了一張白紙。
終于出現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了,伊克莉絲心想。
狗卷棘松開她的手,走進練舞室撿起那張紙。上面用報紙剪下來的字拼湊成了一段話。
“真礙眼,快消失!”
他將紙張翻了過來,背面卻是什么都沒有。這算什么,恐嚇信?咒靈怎么會玩這種幼稚把戲,少年的嘴角露出不屑的聲音,他回到伊克莉絲身邊將紙張展示給她看。
伊克莉絲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她的想法和狗卷棘差不多,畢竟相關的恐怖電影她也不是沒看過,哪有咒靈會寫恐嚇信威脅人類的。
他們繼續搜尋著房間,很快的,在另一個空房間里,狗卷棘又發現了一張白紙。
“可惡,為什么c位不是我卻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我明明比她努力多了,憑什么!”
看著那張紙,伊克莉絲輕輕“嗯~”了一聲,“感覺很像我以前那所音樂學院會發生的事呢,心懷恨意的學生嫉妒其他優秀的學生,在背地里下黑手什么的。”
“鮭魚。”狗卷棘隨意應著她,將紙張折起。
似乎在撿到這幾張白紙過后,他們接收到的信息越發多了起來,幾乎再進去的每個房間的地板上都會放上同樣的白紙,有的時候甚至增加到了好幾張。
“好可恨!只不過因為她比較漂亮,那些男生也天天圍著她轉,既然都有那么優秀的家庭了,為什么還要跟我爭!”
“我明明都在發燒,還堅持來考試,那個瞎了眼的老女人,居然還敢譴責我不專心,她是沒長眼睛嗎!”
“為什么判我不及格,我才是最優秀的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