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有dian抖。
陳白dian開信息,一共有兩條。第一條時間是昨天晚上5dian:“陳白,接電話,別讓馨姨擔心。”
第二條是今天上午10dian:“陳白,馨姨已經到檳城,你的地址是哪里,我在往泰康醫院趕。”
陳白急得咬牙,傻馨姨,你來醫院也沒用,誰會告訴你我在哪呢。
他給馨姨回了電話,馨姨的聲音是鎮定的:“陳白,馨姨來看看你,你現在在那?”
“你在哪,馨姨?”
“我在泰康的住院bu,醫生告訴我你不在這里,但我有直覺,你在這,對嗎?”
陳白的yan淚不自覺的liu了chu來,他說:“我在,馨姨,你等著,我讓人去接你。”
掛了電話,陳白起shen,雙手攥住顧左的衣袖:“顧左,我求你,放我馨姨j來。她什么都不會說。”
顧左低xiatou,用手指抹了陳白yan角的淚shui:“傻zi,不放人j來是怕媒ti,你什么shen份不知dao?――你家人來,我還能攔著?怎么搞得像我監禁你一樣。”
陳白茫然的說:“是嗎,那你真好。”
顧左笑了:“快別夸我,受不起當不起。”
他拿了紙巾給陳白cayan淚:“你就這個樣zi見你的馨姨?不怕她擔心?”
聶以誠的拋棄沒有讓陳白痛哭,他甚至連痛哭的gan覺都沒有,那時候只覺得心kou一片迷蒙。
現在回想起來,也失去了大半記憶,可能人的記憶天然便帶有規避痛苦的功能。
可馨姨的到來,卻讓陳白哭了。
梁飛帶著馨姨j來,她穿一套墨綠se裙裝,tou發有一絲亂。
陳白靠在床tou,藍條紋病號服外面還披了件西裝外衣,被zi也蓋得整整齊齊。
他現在面se已經和平常無異,yan淚已經ca過了,不再有痕跡。
顧左已經在馨姨j來之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