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算是沒有大規模的屠城,各種擾民之事也必然是層出不窮。
他經歷過,有經驗,知道當如何處置。
跟著又囑咐施耐庵“查封各處倉儲,城內大戶之家封門等待處置。”
“領命!”
林道策馬直入府衙。
投降的官吏們,跪滿了院子。
抵抗的,已經被殺光。
膽怯的,已經各自逃亡。
剩下的這些,則是各懷心思。
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抱著暫且從賊,等待朝廷大軍再殺回來的打算。
若是朝廷大軍殺不回來,那就繼續在新朝為官做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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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錢~~~
這種事情對于他們來說,毫無心理負擔。
甚至有些胥吏,家中數代人薪火相傳,世襲胥吏職位百多年。
畢竟哪怕是改朝換代了,新皇帝也得有人干活收稅。
“黃冊,魚鱗冊。”林道落座,。
幾十年都沒更改過了。
真拿著這個去收稅,明面上能收一千石,實際上能收上來一百石就是燒高香了。
冊上那些有田的民戶,估摸著現在也是十不存一。
而之前黃冊上的那些大戶,在魚鱗冊上的田產等土地資源,甚至還沒民戶們的多。
不用去問也知道,這都是飛灑詭寄這一套老傳統。
這次林道干脆就沒問,真正有用的魚鱗冊在誰的手里。
打開卷宗開始看過往的審案記錄。
看的第一個卷宗,就是一樁冤案。
“劉員外當街強搶民女,判的是民女夫君打傷劉員外,徒三千里?”
“有良知的人,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看完卷宗上的審案人花押,林道也是笑“潁州判官上前。”
不多時,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膝行入內向林道行禮。
隨手將卷宗扔到了他的面前“這案子你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