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特累。
低頭再抽大腿:“喬氏,你起來!先看看你家四丫頭什么情況?傷了找郎中,人沒了……報官!”
“該賠錢,該償命,一律按規矩來!”
這抱著他大腿哭成何體統!
喬老太一直等他這句準話呢,聞言麻溜起來,用袖子擦擦淚。
“他劉家仗勢欺人,余里正,我家四丫頭可就指著您主持公道了!”
余里正總算得回自由身,噔噔后退數步離喬老太遠遠的,怒瞪一眼身邊人:“郎中呢?還沒請到嗎!”
“到了到了……隔壁的張郎中請到了!”
人群分開一條路,兩個小伙子一左一右,架著張郎中飛奔而至。
張郎中帽子歪在一邊,草鞋跑丟一只,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們余家村的人請郎中,都是這般禮數嗎?我藥箱還在藥童身上啊!”
“張郎中,人命關天?。∧旖o看看吧……”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地勸說,張郎中沒好氣接了一個小伙子給他撿回來的草鞋,套在腳上,走到床板跟前。
“咦……”
他發出低呼,這傷者臉怪熟???
“張郎中,人不行了嗎?”
余里正心一緊,所有人齊刷刷圍攏。
張郎中不做聲,蹲下把喬巧的脈息,又掏出手帕,擦喬巧臉上的血污,細細看傷口。
“怎么回事?”
片刻,張郎中壓抑著憤怒的語聲響起:“病人身體已是不好,怎么還讓她受如此嚴重的傷?”
“額頭這個洞……是誰打出來的?”
“誰會打她啊!”
劉老太心虛地左顧右盼:“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田坎磕到的!”
一句話,成功再次激起喬家人的憤怒。連余里正都聽不下去了,瞪著這個死不要臉的老太婆。
“劉氏,作證的這位小哥還沒走呢,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