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小姑子這種閑的,才有心思在做飯上玩花樣。
喬巧坐輪椅看不到大鍋里面,田三翠只能接手剩余烙餅的工作。
“鍋里先刷油!”
喬巧見她直接想往鍋里丟餅,嘴角直抽抽。
田三翠特沒好氣:“你調(diào)醬料都用掉那么多油了,還有必要鍋里刷油?娘回來罵我,又不罵你!”
喬巧沒法子,退而求其次:“那你切片肉下來潤潤鍋總行吧?一點油腥也沒有,烙的餅容易糊。”
“麻煩!”
田三翠咕噥,提起菜刀,踩著板凳,從房梁上吊著的那塊干肉上,切了薄薄的一片下來。
她和婆婆以前也烙餅。不過基本是直接炕干的,就像喬巧和離回家,丁老太給的那種麩面餅。
扎實、管飽,省油,作為干糧特適合。
“四姑子,不是我說你,你這種吃法,在丁家能成啊?”
搞不好丁家就是被四姑子這種吃法吃怕了,吃窮了,才把四姑子攆回娘家的!
喬巧把灶下的柴抽掉兩根,火弄得小些,眼睛盯著鍋,完全不睬她說什么。
“注意翻面!餅烙糊了浪費糧食,煎得兩面金黃就可以起鍋了。”
深知田三翠的七寸,一提浪費糧食,田三翠果然全神貫注于手中的鍋鏟了。
頓飯功夫,濃濃的烙餅香味充斥整個廚房,鉆出門窗,飄蕩在喬家小院。
喬盛喬洛都不在后院玩泥巴了,一溜煙沖進(jìn)廚房,爭先恐后。
“娘!四姑姑!你們在做什么呀?好香好香!”
有那么香嗎?
喬巧狐疑,她聞著就是正常的烙餅味啊?因田三翠一直絮絮叨叨的,她雞蛋都沒好意思加。
不過看著田三翠眼睛落在筲箕一撂金燦燦的大餅上,難以掩飾地吞了口唾沫,她悟了。
喬家太窮,能吃一口水煮肉,哪怕缺油少鹽,也視同珍饈美味。這烙餅……他們沒精力去費心費食材鉆研吧。
喬巧心內(nèi)一嘆,拿起刀,把一張大餅切下兩小塊,分給喬盛喬洛:“來,趁熱吃一點,涼了又是一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