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兩個外孫女不是她教導出來的。不然,就憑這朵“蘭花”,她要便狠狠罰她們今晚不許吃飯!
也就當娘的眼里,孩子做啥都是好的了。
解決掉喬巧心頭記掛的事,喬家人話題才轉到今天的重點。喬老爹問狼吞虎咽的大兒子喬滿倉。
“老大,今兒你隨隊伍去巡視河道,有什么異常沒有?”
“異常?”
喬滿倉吞咽下嘴里脹鼓鼓的食物,想了想搖頭。
“沒有。河道的水位線,好像還下降了點。就是,那個鄭大壕挺討厭的,一路不停地找我麻煩、挑事兒。”
若不是隊伍里還有其他人在,他都想動手揍那個老鰥夫了!處處針對他,什么意思?
“那人和劉家走得近,不用理他。”
喬老爹眉頭一蹙。瞅大兒子碗里米飯見底,把桌子上擺的小半盆飯,往他面前推了推。
“對了,之前我去村子里打聽消息,聽說余叔、余里正家在縣城的兒子孫子,都搬回村來住了。現在縣城里面,亂得很。”
聽了這話,聯想之前梁老板的示警紙條,喬巧心里的不安,越發濃郁,猶豫著說:
“爹,娘,要不,咱家先暫時上山躲躲?梁老板既然特意派人來通知我們,說明他一定得到了常人所不能得知的機密信息。他可是云府的人!”
“梁老板?哪個梁老板?”
喬滿倉和喬滿囤都驚訝起來。
“可能就是之前買我們弓魚法的那位魚行梁老板。”
喬巧解釋一句,又把之前紙條示警的事,說了一遍。
“爹,聽梁老板的,咱家上山躲躲吧!”
喬滿囤立即表明態度:“梁老板那個人,很誠信。這么重大的事,他不會戲耍咱們!”
說不定是平城將破,大皇孫的軍隊將一路打進泰源縣,波及周邊鄉村。燒殺搶掠,對于這些權貴的人馬,那是極為稀松尋常的事。
喬老爹瞪小兒子一眼。
“說上山就上山,一大家子人,能那么輕松!現在雨沒停,山路滑,一個不慎,就可能失足崖底……你明兒還得去余里正那里報道呢!”
緊張沉悶的空氣如同一口倒扣過來的大黑鍋,嚴絲合縫罩在大家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