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清瑩不太意會喬巧的關注點。微覺別扭地說:“我不是嫌棄四皇子年齡大,只是……他后宅太多女人了,而且基本沒有名分。”
女人對四皇子而言,僅僅是生育機器。如果沒有生育,便代表沒有價值。其在后宅的生活,可想而知。
喬巧理解藺清瑩的想法,贊同地點頭。
豆蔻年華的少女,誰甘心去侍奉枯水一潭,行將就木的老頭?
奉獻她們的家族會得到好處,甚至能踩著她們的血肉,平步青云。但等待這些女孩的,是地獄。
喬巧突然想到喬婉欣。
那個漳州蕭家,突然接回這個遺落民間的女兒,不會就打著這個主意吧?
漳州,好像就屬于四皇子沐弘懿的地盤!
一時間,喬巧內心充滿了強烈的煩躁、不安。
喬婉欣可是向往著更美好的生活,毅然決然離開的。難道這一去,反是羊送虎口?
藺清瑩嘴角帶著冷笑,眼神透露出果敢、堅毅。
“我還得感謝我那庶妹,推我這一把,助我一臂之力,脫離沼澤。從今往后,他們就當我死了吧!”
喬巧睫毛顫了顫。
是了。不同性子的兩個人,面對同樣的路,她們選擇了南轅北轍的方向。
一個,稚子無畏地迎上去;一個,借勢抽身,悄然遠遁。
紀文山愣了許久,磕磕巴巴說:“藺姐姐,那……你不愿意回家,以后打算怎么辦呢?”
藺清瑩摸摸手上的碧玉鐲,臉上浮現出成竹在胸的笑意。
“這場洪澇,一定會有災民,流離失所。等官府出榜安民,我就找個偏遠的小山村,安家落戶。”
她眼里滿含憧憬。
“我自幼飽讀詩書,琴棋書畫,均有所涉獵。給人當個女夫子,完全可以勝任吧?”
喬巧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兩個閨女。
她一把握住藺清瑩的手。
“清瑩妹子,你要落戶,不如就想辦法落戶到我們余家村吧?以后,我也方便就近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