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給云以墨脫籍,化名落戶,還要征求他本人的意見。
總之,念在過往恩情,她會盡力幫云以墨重啟人生的。
溫伯已經把前后院子看了個遍,除了一棵養得病歪歪的棗樹,沒看到一盆家花。
新主人愿意花五兩銀子將他贖出來,且提供這么好的待遇,到底是圖啥?
他心里疑惑不解。
“溫伯,后院菜地交給你了。咱們家,以后能不能吃上新鮮蔬菜,全看你的了!”
溫伯……
養花和種菜是一個概念嗎?
但主子開了口,他不行也得行。想著以后大不了多抽空向村民們請教,溫伯挺了挺瘦削的身板:“是,主子!”
“叫我四娘子!以后,你和錦嫂子他們一樣,月銀三錢銀子。”
喬巧糾正他。
“此外,咱們家的規矩是,做滿十年還賣身契,且贈送二十兩安家銀子。另外,滿三年也可以自贖自身,且沒有了安家費。”
溫伯眼睛立時瞪大。
這么好的待遇?
即使是京城里的那些大戶人家,世家貴族也做不到啊!
肯定有脫離奴籍,回復自由身的幸運兒,但那種人寥寥無幾。
主家往往是把脫籍,當著一種天大恩賜,且奴婢們立了大功才能給予的。
通過什么方式立功?
自然是相互傾軋,討主家們歡心,甚至做違背良知冒生命之險的事才能做到。
像喬巧這種只設定年限的,更像是把下人當作雇工,而非奴婢。
溫伯低下頭,渾濁的老眼因為激動,淚水盈眶,視線更為模糊。
他未來的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丁樂拿出記賬的小本本,翻開新的一頁,記下溫伯的名字。
這個溫字還不會,先畫個圈圈表示,私下請教娘吧。不過,她覺得娘好像遺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