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驅使抱住圓木撞門的匪徒,倒下一批換上一批。喬巧摸摸箭筒里的箭,剩下不到二十支了。再擊退兩批,她就要彈盡糧絕了。
低頭瞅一眼院子里堆積的石頭,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當初余志和讓村民們收集這些東西,村民們還不大樂意,懶散磨洋工。
她心里微微一嘆。扶不起的阿斗!
“啪”!
一粒石子飛來砸在她臉上,疼得她眼里的生理淚水一下子冒了出來。
對方那幕后指揮者也十分狡猾。
不但指揮手下用粗木頭撞門,還讓其余的人往墻頭扔石頭。下面往上面扔石頭,受力氣限制自然不能扔大的。架不住流民土匪人多啊!
即便喬巧他們已經殺死打傷不少人了,團團圍住宅子發瘋攻打的,現場至少還有上百人。
應該是平城被破后,流離失所的難民一部分涌入泰源縣和臨近的城鎮,一部分逃進大山,和當地土匪勾結,形成了氣候。
如果不在這里把他們留下來,這幫暴民多半還會順勢前進。如同鋪天蓋地的蝗蟲,越聚越多,去襲擊下一個村莊。
喬巧覺得這些人是極度自私的懦夫!
不敢對當權的始作俑者說什么做什么,卻把矛頭對準其他無辜的百姓。
她接過下面遞來的帕子按了按傷口,等血稍微止住,丟下帕子,挽弓搭箭,再一次登上木梯。
即使虎口被震得發木,五根控箭的手指生疼,也依然是堅定不移,把箭一支接一支,有的放矢地射了出去!
對方的臨終慘嚎,在她耳中由先前的悚然驚心,變成了一曲動聽悅耳的交響樂。
心如明鏡,堅如磐石。
“還有多少火把?”
云以墨箭筒快射空了,一掠跳下梯子,拽過滿頭大汗的余志和問:“把它們全部集中起來,等下點燃遞給我!”
余志和不知道對方想做什么,但他現在無比信任這個臉上戴有鷹面具的男人。
二話不說,立即讓人把剩余的松枝火把全部拿來。粗略一數,約有三十來支。
云以墨覺得足夠了,把自己那架木梯,搬到喬巧所在木梯旁邊,縱身而上,與之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