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具體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
“四姑子,他們沒注意到,我和你大哥看見啦!”
田三翠緊緊抓住兩個兒子的手,上前兩步。不停回頭看店門外的眼神,微微哆嗦發白的嘴唇,宣泄她的驚恐不安。
“我們等在衙門外聽考試結果,突然看見一個人,渾身是血被幾個軍士抬進后角門去了!”
“對!”
喬滿倉急忙應聲:“我也看見了,那人身上還掉落一桿小黃旗,被軍士折返回來撿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
“那是……八百里加急!有御賜金牌的傳令官。阻者死,逆者亡!”
云以墨沉聲開口。
“泰源縣往北二十里,只有一處驛站,會送來這種加急文書。”
見眾人仍然有些懵,云以墨做進一步解釋。
“這處驛站,靠近皮水關,皮水關接壤平城。若是皮水關遭遇敵襲,就會讓驛站往內腹地,送來這種加急文書!”
“北面是大皇孫的轄地!這……這也就是說,大皇孫突然發兵,攻打了皮水關?”
郝良平瞪大眼睛,聲音顫抖。
“那……那皮水關能守得住嗎?”
“皮水關有八百守軍……”
云以墨說了這么一句,不再有下文。
對腐敗的地方官他自然不看好。長期和平,讓四皇子的人馬特別安于現狀。如果周邊勢力驟起發難,皮水關危矣。
以前他爺爺在,皇子皇孫們出于敬重或顧忌,尚不敢騷擾泰源縣。
現在爺爺去世,迫不及待的三皇子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毀掉云府。而大皇孫對四皇子宣戰,自然更正常不過。
戰亂,自始至終可憐的只有百姓。
對統治者而言,如螻蟻般的民眾,只是和其他戰爭耗材一樣,是一個個累積起來的數字。
回想傳令官渾身是血的模樣,店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很明顯,皮水關難保,不然,不會派出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