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攻下,緊接便是河宿縣。稍微有點志氣的將領,此刻都應該乘勝追擊,擴大自己的軍事地盤。
喬滿囤瞧瞧容光煥發的兩人,合著……就他一個人擔心的沒睡好覺啊?
見到二堂內侍立的幾員副將,包含眼下有一圈青黑色的穆容,喬巧再次確信自己的選擇。
果然還是當個富貴閑人自在。如果當官,碰到長孫澤這種工作狂上司,真是種折磨。
長孫澤一揮手,除了穆容,其余幾員副將連同站崗的軍士,全部退了出去。二堂大門被關上,燭火跳動,拉長幾道人影子。
喬巧有點不明所以地看向長孫澤。
長孫澤換了一身簇新的雪青織錦長衣,腕上一對同色盤金彩繡護腕,搭配革帶筒靴,顯得干凈利落。
他手撐自己額頭,略微疲乏的樣子。保持這個姿勢一刻后,方才放下手,正視堂下三人。
“以后你們三人非必要,不得離開四皇子領地。如確需離開,先向當地官府報備,獲取許可方能離開!”
聽著像是關心他們三人安全,細品又覺得不對勁。這是不是把他們當成軟禁起來的囚徒了?
不愿離開和不能離開,是兩個概念。
“為什么?”
喬巧忍不住發問。
長孫澤瞥她一眼。
就知道開口的會是這位女武舉人。
戴面具的云興十分沉得住氣;而旁邊的少年過于稚嫩,許多事想不到太深沉。唯有眼前的女子,既敢想,又敢問!
長孫澤十指交疊一起,“咔咔”掰響自己的指關節,活動了一下。
“本將軍怕你們的項上人頭,掛上敵人的城樓。壞我軍威,給四皇子臉上抹黑!”
喬巧和喬滿囤怔怔的。
他們現在有這么大影響力,還能給四皇子臉上抹黑了?
一瞅姐弟倆那懵懂不信的神情,長孫澤亂沒好氣。
“喬巧,你現在是舉人明白嗎?手里還拿著本將軍給的信物!泰源縣一戰、平城一戰,你的首級在沐承堯軍中,可是值價得很!”
“對于你們自身身份,你們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嗎?”
喬巧一噎,語氣轉弱:“我、我以為平城在咱們手里,附近的村莊也是……”
“通常情況是……”
長孫澤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