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喟道:“我好些年沒來這里游玩了,確實變化挺大。不過,這地方以前不少游客的,不知道為何今日沒見到。”
想了想猜測:“難不成齋堂換地方了?或是……有什么身份尊崇的人物在藏經(jīng)閣,故而封路?”
只有這兩種情況,往這邊走的客人,才會大幅度減少。
兩人駐足林蔭道,遲疑不決的當兒,身后傳來聲音:“兩位……兩位施主!”
回頭一望,一個頭戴僧帽,身穿灰衣僧袍的和尚,不知打哪里鉆出來,有些氣急敗壞地朝他們跑過來。
“藏經(jīng)閣這兩日封禁,有貴客聽懷海禪師講法,山下不是設立了哨卡嗎,你們從哪條小路上山的?趕快回去吧!”
兩人一聽,均覺訕訕。
云以墨歉然地朝喬巧看上一眼。他是察覺喬巧走累了,才帶頭抄近路,想讓她早點歇歇,沒想到剛好錯過山下的哨卡。
和尚不耐煩地揮手:“你們快下山,沖撞了貴客,大家都擔待不起!”
說罷,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
喬巧走了一段石梯路,回頭望不到那和尚影子了,才疑惑問云以墨:“相國寺是皇家寺廟嗎?”
和尚這么兇。
云以墨深深蹙眉:“奇怪!四皇子病著,四王妃常年呆在自家佛堂,久不來相國寺聽法。會是什么貴人,有資格封藏經(jīng)閣?”
別說皇孫沐承望,那就不是個信佛之人!
喬巧回憶見著和尚的情形。總覺得對方身上透著一絲違和。但違和在哪里,她具體說不上來。
聽著云以墨的話,加深了她內(nèi)心的懷疑,于是努力回想。想了片刻,終于反應過來:“阿墨,這里的和尚有帶發(fā)修行的嗎?”
“帶發(fā)修行?”
云以墨覺得她這個問題很突兀,遲疑道:“應該沒有吧?”
“我發(fā)現(xiàn)那和尚戴的帽子下面,后腦勺有塞進帽沿的頭發(fā)邊角。”
喬巧說出自己的觀察。不同于云以墨站在和尚的正面,她的角度側對對方,正好發(fā)現(xiàn)這一點。
“就算有帶發(fā)修行的居士,作為客居者,他沒有攔阻香客上山的權利!”
云以墨心中一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