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曜起身拱手:“將軍金玉良言,下官謹記!”
作為初出茅廬走上仕途的武人,他還是比較佩服喬巧這種拒收賄賂的正派官員。
大源朝四分五裂,整個官場黑暗墮落,糜爛不堪。能夠在宦海沉浮,堅定保持初心的能有幾人?
所以他不帶腦子不合時宜地問出那句話。
此刻回過神來,只覺無地自容。
見禮過云以墨之后,即匆匆告辭。
等人走了,云以墨才問喬巧:“普縣縣令來這做什么?”
他們駐軍城外,就是不想騷擾普縣軍民,沒想到對方還是專程來了。
喬巧把禮單遞給他看。
“他說是來犒軍的。禮單上的三千兩,我另加了五百兩,退他了。”
云以墨接過禮單看了看,提起桌上的筆,蘸飽濃墨。將銀三千兩四個字完全劃去,方才遞給景興。
“拿去給軍需官,讓他憑禮單驗收。今日輔食,給將士們每人加一份肉,二兩酒。”
明日進入戰場,就不能痛快吃喝了!
景興挺高興。
隨軍多日,頓頓干糧,嘴巴淡出鳥。他有怨言,別說將士們了。能夠改善下伙食,想必大家都很開心。
這位普縣縣令,倒是來對了。立馬興沖沖拿著禮單出去找人。
“阿墨,軍營情況如何?”
待重新落座,親兵們全部退到帳外侍立,喬巧才開口詢問云以墨巡營的結果。
“因我爺爺名頭,這幾千兵馬明面上附庸于我。”
云以墨略微皺眉:“但是嵐云城這邊,久無戰事。周邊城鎮軍隊懈怠練兵,怕是沒有多少戰力。”
“我們的第一戰,許勝不許敗。否則,士氣將會雪崩,也累及我爺爺聲名。”
喬巧見他憂心忡忡,仿佛背負了無比大壓力,安慰他。
“阿墨,嵐云城好歹是一座大城,沒那么容易被敵人攻打下來的。來研究下地圖,我們再看看有什么遺漏之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