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爹快睡著了,又給她一句話逗樂了,“嗤”的一聲笑出來。
“老大媳婦那邊親家,助力咱們了嗎?前兩年咱家險些斷炊,他們連一粒米也舍不得借出來。只是反復和咱們訴苦,他們有多難……”
“多難還見他家梁上掛著一溜干肉條呢!”
“欣丫頭和劉家那邊徹底斷親,倒是件好事。以后她只會聽你的話,不會像老大媳婦,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
聽老頭子這么合情合理一分析,喬老太心里的不甘淡去很多,對讓喬婉欣當自家媳婦的事,她反而生出期待了。
“就是欣丫頭還小,身板兒太弱了,得好好養段時間。她那樣子,說不定不能為咱家老五留后……”
喬老太暢想著未來,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雷鳴般的呼嚕聲。轉頭一看,喬老爹已經酣然入夢。
她沒好氣伸手把老頭子臉推向另一邊,翻身背對老頭子。
這老男人就是冷心冷腸。
明明看得清楚一切事情,偏偏喜歡裝聾作啞。
什么感情、親情,面對利益,老婆孩子,在他心目中統統地往后排。
喬老太有些失眠了。
另一個房間,喬巧也沒有睡。不時絞塊濕帕子,搭在喬婉欣的腦門上。
喬婉欣發燒了。
喬巧擔心喬婉欣是傷口感染導致的,摸摸喬婉欣身上滾燙,她還去廚房找了瓶上次去縣城,買來當料酒的酒,給喬婉欣擦身體降溫。
如果一直持續燒,又得請張郎中來。
好在反復擦了兩三遍,天快亮時喬婉欣的燒終于退了下去。喬巧一個殘疾人,給折騰得兩眼昏花,腦子直發暈。
得虧她力氣大,搬動喬婉欣不費什么事,不然,這通宵她真熬不下來。
迷迷糊糊靠在輪椅上打了個盹,忽然聽到耳邊一個細細弱弱的聲音在呻吟。
“水……”
她一個激靈張開眼睛。
喬婉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