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嗓子干得冒煙,紀文山捧著竹筒,就想往嘴里倒。
喬巧連忙搶過竹筒,放回凈水器下:“這水不能直接飲用,要燒開!多凈化一些,放瓦罐里燒。”
兩人此刻對她信服不已,七手八腳,幫她打下手刷洗瓦罐,準備燒水。
“喬姨,你怎么知道制作這種凈水器的?”
紀文山佩服地看著喬巧。他爺見多識廣,也沒有喬姨懂得多。
喬巧守著凈水器加水,微微一笑。
“書上學來的啊!小文山,你以后可要好好讀書。這些知識,書上都有講。”
學不到,自然是學問不高,努力不夠。
“學堂先生總是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果然是真的。”
紀文山滿眼放光:“我以后一定拼命讀書,要像喬姨這樣,成為大有學問的人!”
喬巧笑而不語。
藺清瑩狐疑地瞅了喬巧一眼。
她自幼喜歡看書,自問看過的書不少,咋沒見過講凈水器的書?
有這種凈化水源的好方法,早驚動官府,被獻給朝廷了!
喬姐姐知道她做的這種凈水器,何等重要嗎?
不過,往深想這也不在她操心范圍內。盯著不急不緩接滿一竹筒的清水,她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
她現在只想痛痛快快喝水!大口大口吃飯!
金尊玉貴活了十六年,饒是水深火熱,宅斗不斷,她也從沒有品嘗到今日這種餓到渴到想把自己吃掉的滋味!
手上一對碧玉鐲價值連城,是她母親的遺物。結果她現在還沒出息地對著一竹筒清水,一堆野生的蕁麻草流口水……
藺清瑩無比惆悵地發著呆。
忽然發現喬巧和紀文山都在錯愕地看著她,她遲鈍地一抹臉,后知后覺發現自己竟然哭了,淚流滿面。
“藺姐姐,等下水燒開,你先喝!”
紀文山爽快地表示。眼里臉上,全是同情。
喬巧把接滿的清水,倒進干凈的瓦罐,語氣柔和:“再等等,水開就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