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得這么快啊,這才多一會兒就沒影了。”
“要是出來得再早一點就好了,”季明煦附和道。
今天明煦話格外多啊?衛健安愣了一下,看向一貫少言寡語的國家隊一哥。
“你也覺得剛剛那個人很有潛力對吧?如果真是毫無大賽經驗,一上來就有這個水平的話,那真是……”
他頓了頓,艱難地尋找一個合適的詞。
“天才。”
季明煦替他說了出來。
衛建安點點頭,看著遠方又嘆了口氣:“這樣的人才,真想問問他,要不要進市隊啊。”
而此刻,他們口中的天才離開了擁擠的人群和刺眼的閃光燈終于松了口氣。盛恕數著手里的錢,站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費力地把自己連帶弓包扔上出租車后座。
對著司機報出現在的地址后,盛恕整個人毫無形象地癱在車上。
太累了。
他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想。
先不說來時騎車消耗的體力,光是他在場上射的那幾十支箭就足夠要命了。
原身訂的弓是二十磅,磅數其實不大,因為特意測過,這個數字是合手的,而且比他原先用的四十二磅弓要輕松不少。
但這具身體本來缺乏鍛煉,本來應該先練十天半個月再握弓才比較合適。只是盛恕的經濟狀況不給他那么長時間的寬限,才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雖然獎金拿到了,但是盛恕渾身上下都疼得要命,動一下就難受。
而且在最后一局時,弓都差點拿不穩了,拼命才保持動作沒有變形。要是擱在穿越之前,大概會被隊友笑話很久。
盛恕把頭靠在車窗上,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臉上的笑收斂起來。
能再次射箭并憑借自己的本事拿到獎金,他很開心,甚至覺得舊日陰影都在這一次的勝利下淡了不少。
但以他現在略大的年紀和狀態,是不可能靠射箭養家糊口的。
回家之后,就暫時先把弓放下,去找別的出路,看看怎么才能不繼續“離家出走”狀態了。
現在手里有點錢了,還應該盡快去醫院檢查身體,確保自己是健康的,不會再有上輩子那樣的問題。
盛恕這么想著,疲憊襲上來,靠著車窗沉沉睡去。
而盛恕在車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里,盛恕接收了屬于原身的記憶和原書中與他相關的劇情,也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在今天,巧合地收到一把頂配的弓。","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