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岳聞言,得意洋洋地朝關京華看了一眼。
那樣子跟找到了靠山似的,像是在炫耀,自己又找到了一個友軍。
關京華看著兩個不愛學習的問題少年,頭一陣陣地疼。
不過這實在并不讓人意外,盛恕全心撲在射箭上,這些日子進步也快,沒工夫顧及學習,確實是很正常的。
只不過譚岳的表現過于傻兮兮的,讓盛恕實在不愿意和這種人在同一戰線上。
他在宿舍里晃悠了一圈,休息一會兒。在經過關京華書桌時,他停了兩分鐘,然后從自己的鋪位上抽了張便簽,寫了點什么,又隨便擱在桌子上。
譚岳沒注意,依然生龍活虎的,又拽著盛恕去水房打水。
兩個人各拎了一個大號保溫杯,往水房去時,正聽到別的宿舍的門開著――市隊內關系很融洽,基本沒什么旁人聽不得的話。
宿舍里的幾個隊員,正就不久后的選拔賽如火如荼地討論著。
“這次選拔賽,也不知道能有資格的都是誰。”
“關哥肯定在里頭唄,還有咱們隊里其它那幾個,比起來也沒什么懸念。”
“也說不準呢,”有人神秘兮兮地打斷這場關于實力的評比,把話繞到了盛恕身上,“我今天看見新來的那個人找總教練去了,他是不是也要參加?”
“就他?別了吧,連正式編制都還沒有呢。”
“對,而且我聽人說,他體力還是個問題。這要是上了場,不是給自己丟臉去了嗎?完了,我已經提前開始尷尬了。”
“你老替別人瞎操什么心?趕緊洗洗睡吧,到時候咱們比賽比得好一點就是了,爭取在比賽上拿到個好成績!”
他們的門沒關嚴,聲音也不小,沒有避諱的意思,走外面能聽得很清楚。
譚岳拎著自己的大杯子,有點狐疑地打量著盛恕,目光掃了幾個來回,發現對方還是和之前在食堂里一樣,什么都看不出來。
“他們這么說你,你真不氣?”譚岳沒輕沒重地問。
畢竟是室友,他對盛恕的了解更多一些,知道他雖然面對著不小的困難,但倒也沒有別人看起來那么狼狽。
可盛恕像是真不在意,很隨意地說:“這有什么說不得的?要是我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