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十一歲開始學射箭,大大小小的比賽都參加過,算是曾經風靡一時的弓手,自然也受過各種非議。可“水平差”這個字眼,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
印象里最后一次聽,是
十環
箭館里冷氣很足,盛恕騎車出了一身的汗,這一下才覺得被汗浸shi的衣服貼在身上有點難受。
他沒費功夫顧及,目光直直掃過箭館。
現在箭館里的人算不上少,除了來比賽的選手之外,還有不少來湊熱鬧的觀眾。
盛恕花了點時間才找到一個空出來的地方,蹲下身拼裝他的弓。
黑發少年入場最晚,年齡又最小,用得還是icar的頂配弓把“逐日”,一下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剛熱身完的選手也紛紛朝他投來問詢的目光,不知道這會是個怎樣的對手。
處在目光中心的盛恕反而沒有任何表示。
他握著深黑色的弓把,手上的觸感很熟悉,讓他回想起曾經每一次開弓射箭時的感覺。
他是能站在國際賽場上的專業運動員,幾乎每一次射箭都很成功。
羽箭離弦,飛過幾十米的距離然后正中靶心,臺下所有人都為他歡呼。
那是盛恕體驗過無數次的快樂,直到那一次,箭支脫離了靶子――歡呼變成了同情、諷刺與謾罵。
少年垂著眼睫,淺淺一片陰影投射在臉上,叫人看不清神情,上弓片、上弦的動作卻快了起來。
圍觀的人只能看見他拼裝反曲弓的動作從略顯生疏變得熟稔,幾乎看起來像一個行家里手。
有人看了一會兒,對他起了點興趣。
“這是誰?看著像是有門道的,用的弓也講究。單說他那個瞄準器,沒個幾千塊也下不來吧。”
“我聽小陸說是哪一個豪門的小少爺。”
“豪門的?那應該從小學過射箭,水平挺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