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些規劃了,”盛恕搖了搖頭,輕聲道。
他沒有繼續射箭的打算,自然也就沒有更多比賽的規劃。不過按照他原來的想法,現在是該和其它選手們聊一聊,找機會把弓賣出去的。
可是不知為什么,在一場比賽過后,他開始舍不得了。
――頂級品牌icar的,弓片都是定制的,是把合手的好弓,要是給了別人,或許也沒有自己用著這么順手。
對手沒看出他的糾結,倒是為了盛恕不繼續比賽而惋惜:“其實箭壇不止有室內十八米的比賽,三十米、五十米甚至七十米都很有意思。”
對手感嘆一聲:“尤其是七十米,用122的靶紙,那可是奧運和世錦賽決賽的配置啊。”
盛恕本來隨意地應著,聽到“奧運”兩個字,忽然頓了一下,黑色鳳眸中有一抹光芒閃過,接著又沉寂下去。
奧運,那個他最憧憬、最渴望、曾經遺憾錯過了的賽場。
可惜是回不去了。
對手看著面前的少年的神色變化,心頭忽然有種感覺。
盛恕雖然說著并不打算繼續,但內心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堅定,只是還需要一個契機才能明白自己的真實心意。
而他以后或許不會再和盛恕站在同一個賽場上,但一定能在更大的舞臺上,看見少年的身影。
不止是對手這樣想,其他很多觀眾也因此關注起盛恕這個人。
比賽結束,前幾名拿到獎金后,也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邊的季明煦,過來湊個熱鬧。
就在焦點旁邊的陸爭咬咬牙,沒有多和大佬寒暄,選擇去找盛恕道歉。
可當他擠出人群時,黑發少年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陸爭沒有當面道歉,心底那份愧疚積壓下來,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倒是盛恕把比賽前的小插曲忘得一干二凈了。
他贏下比賽,拿到一千二百塊錢獎金,生活總算有了著落,松了口氣。盛恕是個愛熱鬧的性格,放在平常早就約著人出去吃飯了。
可是現在,他一路騎車過來,又shele幾十支箭,累得除了想回家睡上一覺以外,腦子里什么都沒有了。
箭館里還有些騷動,好像是不知道國家隊還是市隊的人恰巧也過來看比賽。
燕京市是直轄市,市射箭隊的地位也就等同于其它省隊,按說水平應該不錯。國家隊的隊員自然更不用說,肯定個個都是頂尖水平。
盛恕好奇地朝那個方向瞥了一眼,見那里已經被不少人圍了起來,什么都看不見,干脆打算等改天再看看這邊市隊的人是什么水平。
期間,他躲過了試圖抓拍自己的相機,從人群里悄悄溜了出去。
在他離開箭館不久后,就有兩個人撥開人群,追了出來。
衛建安抻著脖子,四處望了一圈也沒找到那個人影,重重地嘆了口氣。
“怎么走得這么快啊,這才多一會兒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