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恕配合地點了點頭,手卻在身側不自覺地攥緊。
他不怕訓練的苦的。
那條路他走過一次,毫不后悔,再走一次,也絕對不會反悔。
只是有了過去的陰影,盡管有所好轉,但他在賽場上的狀態還是會有瑕疵。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適合繼續射箭。
如果不適合的話,只是當個愛好,或許也挺好的。
可他還是很想站在賽場上,想要繼續射箭。
想要贏……
“別聊啦!”陸爭從休息室探出頭來,“都比完了,就來吃點西瓜吧!”
“好的!”盛恕立刻回過神來,應了一聲,然后三人沉默地往休息室走去。
陸爭拿來的西瓜冰得恰到好處,在夏天吃上一口,簡直覺得整個人都跟著涼爽了起來。
“小盛過兩天有個挺重要的比賽,是和大他一屆的學長比,那人據說還差點就進了市隊,”陸爭一邊吃一邊說,“要是可以的話,兩位大神能不能幫他看看還有什么能進步的地方?”
“行啊,”衛建安倒是爽快答應,“反正我們今天是在休息日過來的。”
雖然邀請加入市隊的請求被拒絕,但衛建安也可以理解,并不很是在意,他咽下嘴里的西瓜,誠懇地接著說。
“小盛的動作和我還是有些差別的,要是我來說可能不太準確,我盡力而為吧。不過這套動作和明煦的倒是很像,你能看出來點什么?”
季明煦和盛恕的動作確實是一套――他倆畢竟師出同門,那幾年盛恕還給他單獨開了不少小灶,兩個人私下練習。
他仔細思考了一陣,實在挑不出毛病,給盛恕提了幾個注意事項,然后叮囑道:“練習的時候也要注意身體,如果只有曇花一現的話……太可惜了。”
“這個沒問題,我前幾天剛做完體檢,身體倍兒棒!”盛恕吃完一塊西瓜,拿紙巾隨意擦了擦嘴,笑著跟他們比起大拇指。
方才的一瞬失態已經從他身上徹底消失,仿佛那只是旁人的錯覺而已,盛恕還是那個笑容可親的射箭愛好者。
時間飛逝而過。
盛恕在室外射箭場連著練了幾天。
賽道長度為三十米時,靶紙就換成了80全環的靶子,周圍的環境也不如室□□箭館那樣平靜。
噪聲很多,偶爾有風吹過,但習慣之后,盛恕已經能把控得很好。
他調好瞄準器,培養舒服手感,再過一天,就是那場能決定命運的比賽。
比賽前一晚上,盛恕和陸爭出去吃了頓飯,回到狹小的出租屋里之后,又分別收到了衛建安和季明煦發來祝好的消息。
上一輩子,每逢重大比賽前夕,其實也是這個樣子。
盛恕能收到來自隊友的、教練的、和沒能出征賽場的伙伴們的來信,然后肩負著他們的信任,代表著國家參加比賽。
一晃眼,就這么過去了好幾年。
自從盛恕病倒后,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