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體育精神就是這個樣子,”施楊對他說,“你尊重它,它就會尊重你。你蔑視規則,投機取巧,釀出來的苦酒也只能自己全部飲盡。”
“不錯!說得好!”盛恕非常給面子的鼓掌,直到施楊無奈起來,才上下打量著他:“你今天怎么這么文藝了?”
施楊能說出這話,盛恕不怎么意外,畢竟兩個人剛見面的時候,這人就直接和他聊起來了那句拉丁語的釋義。
但更多情況下,他對自己和霍問的態度都保持一致——大概是介于“我怎么能和這兩個不靠譜的家伙成了朋友”和“都做了朋友還能怎么辦”之間的一種。
“有感而發而已,”施楊說。
“盛恕對于文藝青年不定期的有感而發表示理解,同時問道:“團體賽是咱們贏了吧?”
施楊點點頭:“是我們,比了很久,好在最后還是贏了。”
“那就好,”盛恕比了個耶,“別說是這次的擂臺賽了,就是明年世青賽,也還是咱們會贏。”
如無意外,他和施楊應該會一起被選入世青賽的陣容,且應當屬于三位正式隊員。
雖然兩個人在個人賽場上或許會提前遇見,但到了團體賽時,必將并肩作戰。
“‘話別說太滿’,我本來想這么說的,”施楊想了想說,“但其實這種話說得滿了一點也沒什么。”
“我學射箭早,小的時候,s國還在射箭上具有最強的統治地位——男子女子都是,他們的教練出名,生產的弓把也是最受認可的高端弓把之一。那個時候想打敗他們,聽起來就好像是天方夜譚。”
“但你已經打敗過他們了,”盛恕說著,擦干手上的汗,重新帶上護指,“我們的女子射箭已經超越了他們,現在我們甚至也拿過奧運冠軍了,也正在努力拿到更多的金牌。”
“不要看,要去做。”
施楊突然想起沈雁回曾經同自己說過的話。
他曾經以為在射箭項目上奪冠是件很難的事情,就連沈雁回那年拿了銅牌,都足夠他們興奮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