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恍然大悟:“照你這么說,盛恕射箭的水平應該很好,調完瞄準器就能有更好的成績了,對吧?”
“是的。”
“那他為什么不一開始就調好瞄準器,一定要等到賽場上再說呢?”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陸爭沒有答話,而是陷入深思。
射手在比賽之前,一般都會事先設置好瞄準器,不會浪費賽場上寶貴的一箭進行調瞄。像盛恕這種水平優秀的射手,更應該早早做好了準備,怎么會到了場上這么倉促?
陸爭突然想起他見到盛恕時,對方氣喘吁吁的樣子和弓包上沒剪下來的標簽。
盛恕不會是帶著一把全新的弓,趕過來參加比賽的吧?
他這么著急圖個什么?總不能是為了那一千塊錢吧!
盛恕站在場上,對他們的心思一無所知。
他調好瞄準器,持弓而立,感覺經過了前兩箭,自己終于確認了手感。
明明原身沒有射過箭,他在穿越前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能碰過弓,但射箭好像已經成了烙印在靈魂里的本能,只要他拉開弓,就知道該怎樣動作。
盛恕對此還是有點驚訝,但是并不排斥――他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討厭過弓箭。
他再一次舉起自己手里的弓,穩穩地拉開弓弦,瞄準器上的紅色小點與十八米外的金色十環重迭。
一時間世界仿佛陷入了寂靜。
盛恕忽視了旁邊的一切聲音和影響,眼里只有靶紙上金黃色的部分。
九環、十環和整張靶紙最中央的小小的內十環。
在40全環的靶紙上,十環的直徑只有四厘米,從瞄準器里看過去,與紅色小點重合的地方,就是整張靶紙的中心,也是他躲避了十年的風景。
其實要真論起來,這該是很美的。
盛恕瞄準了那個中心,保持著動作,拉弓臂向后,持弓臂向前,上半身微轉,將箭向后拉過兩毫米(expansion)。
然后,撒開勾弦的手指。
“鐺――”
盛恕的
冠軍
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