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他來說,這就夠了。
在季明煦緊張的注視里,
盛恕抬手,
揉了揉他的頭——季明煦如今比他要稍高一些。
“那場比賽真的比得很精彩,
”盛恕笑著,笑容像是能點亮灰霾霾的天空,“當時真想從床上爬起來,跟見到的每個人說,‘看見了嗎,臺上的冠軍就是我們小明!’”
“如果是你,會更早的。”季明煦說,發覺自己頭上那只手很暖。
他一向不喜歡和人有太近的肢體接觸,但盛恕的溫度讓他覺得舒服。
“贏都贏了,說這個干什么?”盛恕利落地數好幾支箭,打了個響指,
“把頭發扎起來,
小明,
我們比比去!”
季明煦穿戴齊整,
扎起長發在腦后束成一個高馬尾,
本來就線條分明的臉更顯出幾分凌厲。
他收斂一切心思,和盛恕同時邁步,
踏向70米的賽道。
他們很久沒見了,之間曾相隔著不同的時空也隔著漫長的時間。
可是箭就是有一種神奇的能力。
在它離弦而出,嵌入靶心的時候,像是也縫合了兩個人之間那幾年的鴻溝。
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