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能得第一的大約也就是這幾個隊里的了吧,我估計是淮林省的沈雁回。”
“津海和蘇南風頭也正盛,燕京這幾年除了出了一個季明煦和還不錯的趙衡以外,倒是不如以前了。”有人感嘆道。
“而且今年那倆都不在嘛。季明煦要在……大家都該爭第二了。”另一人的聲音里夾雜自嘲的意味。
過了不久,他又說:“真要論,關京華也是不差的,就是他那心理吧,射箭本身又對心理素質要求特高……”剩下的話余味悠長。
大家都走在路上,隔得距離不遠,關京華聽得一清二楚。
盛恕拿胳膊肘輕輕頂了一下他,遞出從食堂拿來的一個橘子問:“吃嗎?”
他比較擔心隊里心態一直有問題的一哥因此再次崩潰。
關京華正要接過去,表示自己沒事,又聽見那幾人繼續評論燕京市隊:“聽說這次他們隊還有個挺特殊的選手,開始訓練的時間很短。”
“那也能來?水平怎么樣?”
這次回答變得模棱兩可了許多:“我也不清楚,但是之前沒什么名氣,應該也不是太有威脅的對手。”
關京華想要接過橘子的手僵硬了一下,身邊感覺到一股涼意。
他有點僵硬地回過頭,正是月過梢頭,明亮的月光照亮黑發少年的小半張臉。那雙黑色鳳眸向上揚起,嘴角弧度明朗,看著笑得開懷。
可另外大半張臉隱沒在黑暗里,沉沉地讓人看不清神色,卻無端讓人感到恐懼。
他沒來由地一冷。
“關哥。”盛恕把橘子重重地塞到關京華的手里,動作比原本的粗暴很多。
關京華轉頭與盛恕對視一眼,能從對方眼中看到和自己一樣燃起的火焰。他說:“不急,明天就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