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我訝異不已,“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魏安卻不回答:“長嫂去了何chu1?”
我一愣,片刻,和se解釋dao:“裴將軍舊疾復發,我去探望。”
“探望到凌晨么?”魏安語氣有些尖刻。
我聽chu這話里的不善,皺眉低聲dao:“四叔胡說什么?”
魏安卻不說話,“哼”一聲,沖沖地拂袖而去。
沒多久,“砰”一聲,我聽到不遠chu1傳來門扇狠狠關上的聲音。
我怔在原地,正尷尬,阿元走了chu來。
“夫人。”她shen上披著外衣,打著哈欠,“夫人回來了。”
“嗯。”我說著,把燈籠交給她,“四叔一夜未睡?”
“也許是。”阿元搖搖tou,dao,“他說要等你回來,我怎么勸他也不肯走。”
“為何要等我?”
“我不知呢。”阿元說,“是了夫人,季淵公zi怎么樣了?我那時看夫人睡覺,便與四公zi去用膳,回來卻聽說季淵公zi暈厥,夫人也不見了。夫人這是去照料了大半夜?”
我疲憊地苦笑,diandiantou:“暫且無事了。”
阿元嘆kou氣,還想再問,我卻朝她擺擺手。我已經很累,不想再談此事。
夢里沉沉浮浮,時光交錯,我一會回到少年時,一會看到那些噩夢般的日zi,或笑或淚,并不安寧。我夢到自己一直在找裴潛,他站得遠遠的,有時對我笑,有時卻很憂郁;我想去追他,可怎么也追不上。
醒來以后,我長長地嘆了kou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