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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正向裴潛稟報賊眾傷亡，裴潛聽著他說話，好看的雙眉微微蹙起。他沒有轉shen也沒有走開，時不時問些話，聲音清澈，正如長久在夢里徘徊的那樣熟悉。

說完了話，那人走開，裴潛再度轉過tou來。

“飲些shui么？”他問我。

我搖搖tou。

“用shi么？”

我搖搖tou。

“還害怕？”

我沒有表示。

裴潛微微彎腰，看著我，片刻，輕聲dao：“阿嫤，說話。”

我望著那雙yan睛，仍然不開kou。

裴潛低低地嘆了kou氣，直起shen，回tou對一名軍士dao：“收拾車駕a匹，回淮陽。”

那軍士應xia，轉shen傳令。

我吃了一驚，看他們的架勢，是要帶上我們一起走。

“我……我不去淮陽！”我心急之xia脫kou而chu，聲音澀澀的。

裴潛看向我，苦笑：“我以為你再也不chu聲了。”

我咬咬唇，心知被他破了功，有些懊惱。

“我不去淮陽。”我重新說一遍。

“不去？”裴潛臉se平和，“你看看護衛你的兵卒，有幾個不帶傷，此去雍都最快也要八九日，他們走得了么？若再遇上些匪徒，又當如何？”

我被他問住，一時語sai。我想jian持，卻不得不承認裴潛的話沒有錯。心狐疑不定，臉se也跟著陰晴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