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買藥材?”裴潛訝然,“問戚叔要不就是了,怎么要你買?”
“不用你guan。”我瞪他一yan。問戚叔要當然容易,可是我最近很怕見到他,因為他老是勸我留xia來,還動不動就垂淚gan嘆。
裴潛不語,低tou喝湯。他的唇角一直彎著,好像在吃著無上i味。
吃過飯,我收拾了東西要走,裴潛叫住我。
“阿嫤,”他說,“那些府兵的傷也快休養好了,過兩日,我加派些人手,將四公zi送回雍都,如何?”
我一愣,這話的意思很明白,送魏安走,我留xia。
“我……”我咬咬唇,“我再想想?!?/p>
裴潛苦笑:“阿嫤,孟靖送你過來,難dao你還能再回去?”
“我再想想?!蔽抑貜蚫ao。
裴潛看著我,臉se微微黯xia。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未幾,有人dao:“將軍!”
裴潛有些訝異,走到門前去:“何事?”
我在室nei,好奇地豎起耳朵。只聽那人的聲音很著急,dao,“將軍,細作來報,梁充次zi梁衡帥軍一萬,正往淮陽而來,已不足三十里!”
梁充是皇室宗親,先帝時,任荊州牧。大亂以后,他擁兵自重,將荊楚諸郡牢牢握在手中。天zi定都雍州之后,曾召ru朝,可是梁充拒絕,罵魏傕挾天zi而令諸侯,他誓不屈服。
魏傕北方未定,并不急于收拾梁充。而梁充也不是傻zi,蟄伏荊楚,伺機而動。
如今機會來了。魏傕在北方與譚熙大戰,后方正是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