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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杜少樺曾經感慨過,說陳駒啊,你惦記裴敬川這么久,這不就是在心里給人當成白月光了。
陳駒當時正在吃一盞芒果冰,聞言想了想。
“也不算吧,因為白月光在記憶里,都是要被美化的,而我并沒有美化裴敬川。”
杜少樺哼了一聲:“你都快給人夸得天上有地下無了!”
“因為這是事實呀,”陳駒笑了笑,“他的確很好。”
雖然在別人眼里,裴敬川是冰,是不可近身的高嶺之花,但陳駒覺得,這人挺接地氣的,沒傳說中那么可怕和冷漠。
所以他喜歡裴敬川,想的不是鮮花浪漫,而是能溫暖每一天的三餐。
如今同處一個屋檐下,當然可以互相陪伴。
陳駒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得厲害。
明明沒做到最后一步,但他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小腿掛在裴敬川肩膀上的時候,抖得厲害,以至于去洗澡的時候,也是裴敬川抱著去的。
當然,陳駒還是堅持自己洗完澡,沒讓人搭手。
折騰到了凌晨,兩人頭發和皮膚都帶著微涼的濕意,重新躺到換好床單的床上,裴敬川按滅了燈。
“抽筋了?”
他半跪著,很小心地給陳駒揉腿。
可惜陳駒害臊,沒好意思繼續讓人為自己服務,并且眼皮兒直打架,早已昏昏欲睡。
最后的印象,就是裴敬川落在自己額上的吻。
以及那一句饜足的晚安。
陳駒枕著自己的臂彎,伸手,摸了下空著的那面床褥。
他無意識地撫摸著那點褶皺,這些清晰地展現出,昨晚有人睡過的痕跡。
外面還在下雨,不過沒有昨天那么大,而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微風,裴敬川一早就去上班了,走之前,照樣做了早餐。
陳駒的手突然頓住了。
他覺得自己仿佛一個被留在家里的妻子,于新婚夜后,留戀著旁邊的一點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