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駒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地看裴敬川彎腰抱起自己,走進房間。
動作珍重而熟稔,仿佛發(fā)生過千次萬次。
杜少樺的信息還在繼續(xù)。
“你確定他對你沒意思嗎,哥們之間誰會公主抱啊?”
陳駒鼻子有些泛酸,回復(fù)了個流淚貓貓頭的表情包,意思是你別問我,我也難受著呢。
“真的,我覺得你倆有戲,反正你喝多了我不會這樣抱你,撐死背著,還要防你吐我身上。”
陳駒沉默片刻:“沒什么區(qū)別。”
杜少樺嗤之以鼻:“小朋友,這里面的區(qū)別可大了!”
“你會對我有欲望嗎?”
陳駒蜷縮著身子,打字的速度就很慢:“會產(chǎn)生想要擁抱,親吻,乃至更深一步的親密接觸嗎?”
他低聲笑了會,繼續(xù)道。
“那么裴敬川對我,也一樣。”
“說真的,”杜少樺沉默了會,“裴敬川這次回來,你有什么想法嗎?”
陳駒給自己蒙被子里:“我不知道。”
杜少樺于心不忍:“要不要我?guī)湍闾较驴陲L(fēng)?”
之前人不在國內(nèi)的時候也罷了,現(xiàn)在都回來了,他見不得陳駒委屈,心里還想著裴敬川能是什么人物啊,讓陳駒惦記這么多年,干脆給綁回來得了,一了百了。
陳駒噗嗤一聲笑了。
“別,您太武德充沛了,我怕出事。”
他掀開被子,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放心吧,沒到那份上。”
杜少樺又叮嚀了幾句,電話掛了,陳駒看了會天花板,一點也不想動。
宿醉后的腦袋還是有些痛,三杯貝里尼沒能把他變成枚酒心巧克力,唇齒間的白桃香氣也所剩無幾。
橫豎睡不著。
陳駒在床上蚯蚓拱土了半天,終于認(rèn)命地爬起來,給電腦打開,播放今年暑期的學(xué)習(xí)課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