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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放在腹部的手終于收回,卻轉移到了陳駒的下巴上。
裴敬川微微用力,迫使著陳駒轉過臉,和自己對視。
“你覺得我想干什么呢?”
他深深地凝視著陳駒的嘴,剛吃過葡萄,齒間一定還帶著微甜的涼意,若是可以,裴敬川好想就這樣舔進去,勾住舌尖,慢慢地品嘗葡萄的滋味。
可是心里又在糾結,反復地說,不可以,這樣做太快了,他不能嚇到陳駒。
才剛回來,還沒安排好接下來的一切——
他做過計劃的。
視線相接,陳駒呆呆地看著他,瞳仁像是覆上層薄薄的水汽,有些茫然。
裴敬川的手頓住了。
去他大爺的。
他這次回國就是為了陳駒,什么步步為營,什么苦心孤詣,天王老子來了都別想阻止他追陳駒,包括陳駒說了都不算。
裴敬川現在全部都顧不得了,他眼尾發紅,死死地盯著對方的嘴,拇指摩挲在細膩的肌膚上,克制不住自己的顫抖。
“講啊,”裴敬川啞著嗓子,“你覺得我在想什么,我想干什么?”
陳駒呆呆地看著他,良久,才眨了下眼。
“我、我覺得……”
陳駒吞咽了下,聲音也是啞的。
他伸手,摸了摸裴敬川的臉,燙的。
“……你怎么燒起來了?”
講真,裴敬川沒太理解陳駒的意思。
因為他聽錯了。
——你怎么燒起來了?
——你怎么騷起來了?
他還捏著陳駒的下巴,拇指再用力一點,就可以迫使對方湊過來,輕而易舉地接吻。
騷一點又怎么了,裴敬川覺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