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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往下。
陳駒抓著裴敬川的頭發(fā),腳背崩得很緊,青春期里旖旎的、見不得人的隱秘想象在這一刻全部具象化,帶來微妙的戰(zhàn)栗。
可裴敬川突然停下。
他給陳駒散開的衣領(lǐng)往上拉,嗓音沙啞:“好了……”
“沒關(guān)系,”
陳駒一只胳膊橫在自己臉上,擋住表情,另只手搭住裴敬川的小臂:“我受的了。”
管什么矜持。
去他大爺?shù)穆齺怼?/p>
陳駒坐了起來,勾住裴敬川的脖子,學(xué)著對(duì)方剛才的動(dòng)作,胡亂去吻,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跨坐在了裴敬川的大腿上,他感覺自己被握住腰側(cè),裴敬川的掌心很燙,就隔著層薄薄的衣服——
可裴敬川不再繼續(xù)。
陳駒安靜了會(huì)兒,自己伸手,一粒粒地解開扣子。
沒有絲毫的忸怩不安,羞赧也消失不見,他給自己剝開,新生羊羔一般跪坐在裴敬川身上,然后拿住對(duì)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陳駒臉蛋很紅:“你摸摸我。”
裴敬川仰著臉看他。
“好。”
喜歡到拿對(duì)方?jīng)]有任何辦法。
陳駒再次被按在沙發(fā)上,他暈暈乎乎的,像是在漂在海浪翻涌的浮木上,所有的感官都離自己遠(yuǎn)去,外面雷聲轟鳴,可眼前是墜滿夜幕的星星,多得要往下墜落,他哆嗦著,只能緊緊抓著裴敬川的頭發(fā)。
他一定給裴敬川抓疼了。
可陳駒松不了手,陌生的感覺吞噬了他,他被白色的泡沫溫柔地托起又放下,反復(fù)地沖刷上沙灘,可又任何真實(shí)感,似乎無法踩在地面。
下一秒,陳駒被拉了起來,兩人換了位置。
嘩啦啦——
雨還在下,窗外樹影婆娑。
陳駒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因?yàn)榕峋创ㄒ谎圆话l(fā)地抽出領(lǐng)帶,反綁了陳駒的雙手。
然后掐住了那柔韌的腰,手上力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