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幅畫面很不可思議。
裴敬川浴衣的腰帶都沒被扯開呢,那游刃有余的模樣,甚至能給浴衣穿出個衣冠楚楚的意味,他靠在桌子上,給赤著的陳駒完完全全地抱在懷里,陳駒赤著的腳踩在裴敬川的鞋子上,鼻尖正對著喉結(jié),此時此刻,隨著對方的輕聲呢喃,喉結(jié)也在隨之滾動。
最后一句話是,我最愛……最愛的小狗。
陳駒受不了,破罐子破摔地攀住裴敬川的肩,一口咬了上去。
不行,這筆買賣不劃算,他被人從里到外摸了個遍,卻連人家的衣裳都沒扒開。
裴敬川伸手捏住陳駒的下巴,拇指順著唇角頂進(jìn)去,細(xì)細(xì)地摩挲微涼的齒間:“想滿足我?”
陳駒的呼吸很重,點了點頭。
按理說,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裴敬川的架勢都恨不得給自己吞進(jìn)肚子里,剛又那么瘋狂,成年人不搞猜來猜去那一套,坦誠地表述著本能的渴望。
“好。”
裴敬川的拇指劃過陳駒的舌面:“受不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陳駒的眼神尚未清明,只會點頭。
好乖。
以至于被震驚到大腦宕機,也只是呆呆地睜大了眼。
他沒想到,裴敬川的滿足,居然是這種方式——
窗外風(fēng)雨大作,臥室里,陳駒的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看對方一眼。
因為裴敬川跪在床上,衣衫半褪,整個人兇得像餓壞了的豹子,抬起陳駒的一條腿,一點點地吻著纖細(xì)的腳踝。
小腿肚。
腹部,胯骨,以及所有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地方。
雷聲轟然作響。
桌上那兩杯煮好的咖啡始終沒有人喝,早已冷卻。
——ffeeteaor?
裴敬川的選擇不言而喻。
陳駒捂著臉,耳朵紅得能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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