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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駒切屏看了眼,果然,下午那會就收到了信息,他沒注意。
“那……”
他猶豫了下:“裴敬川去嗎?”
“他來不了,”電話那邊的班長似乎被人拍了下肩,含糊地說了句話后,立刻提高音量,“別想了,我司機這會就出發(fā),馬上接你,今晚不醉不歸!”
怕他不答應,電話啪嘰就給掛了。
陳駒哭笑不得,他昨晚才喝了酒,哪兒能扛得住繼續(xù)喝,于是慢吞吞地拉開凳子起來,準備走個過場得了。
出門要換衣服,打開衣柜,里面幾乎都是淺色系,因此最下面放著的一抹藍,就格外顯眼。
雖然觸手可及,但陳駒平日里,是不會去碰這件衣服的。
原因無他,這是裴敬川高中時的校服。
給人家的校服藏在衣柜里,當然有點不合適。
所以陳駒每次都是匆匆掠一眼,等換季的時候,拿出來清洗晾曬,再好好地放進去。
偶爾,很偶爾的情況,也就是陳駒因為什么事情傷心的時候,會鉆進衣柜里,抱著那件校服,把臉埋在上面,輕輕地聞一會。
跟吸貓薄荷似的。
想想,覺得自己有些變態(tài)。
他垂著睫毛,闔上了衣柜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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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名叫汪博,白胖臉細長眼,畢業(yè)三年不到的功夫就已經(jīng)開始橫向發(fā)展,往那一站,是只特喜慶的招財貓。
陳駒上次來他的別墅,天公不作美,沒能好好欣賞一下里面的裝潢,今天沒下雨,有蟬鳴聲的夏夜還蠻靜謐,陳駒站在薔薇花架下,瞇著眼看嘩嘩作響的楊樹。
他沒啥忌諱,覺得只要是植物,都可愛又好看。
“你再進去喝點呀,”汪博舉著杯香檳過來了,伸手拽了下陳駒的胳膊:“一屋子老同學,就等你呢!”
“我有點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