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高中后面那條老街改造了,弄得很難看,一點特色都沒啦!”
無數的深夜里,陳駒都看著那個熟悉的橘貓頭像,安靜地等待著回應。
回應越來越少。
陳駒不是傻子,能感覺到裴敬川在避著自己。
他的心事還未開口表達,就被悄無聲息地宣告結束。
可為什么又突然出現在面前呢?
他們曾經真的太親密,又太熟悉,像是兩頭冬夜里的小獸,沒有任何嫌隙地擠在一起。
陳駒甩開了裴敬川的手。
片刻后。
一瓶白酒“哐當”一聲砸在桌子上。
陳駒坐在對面,一言不發地將其打開,這瓶酒還是他爸燉肉用的,老爺子絕不可能虧待自己這張嘴,堅持飛天茅臺才是最好的去腥料酒,同時對陳駒在超市里幾塊錢買回來的料酒嗤之以鼻。
雖然紅酒更有格調,但陳駒顧不得了。
他得壯膽。
“辣,”裴敬川皺眉,“你胃受不了,燒心。”
“燒心總比傷心強?!?/p>
陳駒揮開了裴敬川阻攔的手——他很少這樣強硬的態度,表情冷漠,垂著眼皮兒,和記憶中那個乖巧的少年大相徑庭,給裴敬川看得有點呆了,雖說從照片和錄像中,他對二十六歲的陳駒再熟悉不過,可親眼見到,還是令他瘋狂心跳。
陳駒倒了一小盅酒,仰脖給自己灌下了。
“不用陪我?!?/p>
他飛快地瞪了裴敬川一眼:“給我坐下?!?/p>
裴敬川喉結滾動著,重新坐回沙發。
“稍等一下,”陳駒給自己倒了
過電般的觸感瞬間襲遍全身。
陳駒被吻得向后仰去,后腰似乎撞到了餐桌,又似乎沒有撞到,因為裴敬川伸手給他護著了,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起來,腳步踉踉蹌蹌,喘息聲和接吻的聲音也很大,直至一起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天旋地轉,陳駒眼里倒映著頭頂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