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駒略微擰了下眉,直覺不太對勁。
“在家,怎么了?”
“你忙嗎,如果不忙的話,能不能來一趟我公司?”
陳駒看了眼剩下的份數,順手給分全判完了:“好,我這會兒工作結束了,你怎么了?”
裴敬川有些難為情的樣子:“我硬了。”
放在鼠標上的手頓住了,陳駒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張張嘴,居然不知道該接什么話才好,半天才回了個:“……啊?”
“寶貝,你能快點過來嗎?”
裴敬川的聲音可憐兮兮:“我已經讓司機去接你了,直接來我辦公室就好。”
陳駒拉開椅子,壓低聲音:“你怎么突然……是吃藥了嗎?”
“沒有,”裴敬川喘著氣,“可能是因為我連著一周都沒怎么休息,每天喝四杯咖啡,剛才開了董事會,回來后,在看報表上面的數字時,就突然……”
他安靜了會兒,開口:“很有感覺。”
陳駒的注意力不在這個上面。
如果裴敬川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定生氣得要揍人,每天四杯咖啡,還不眠不休地加班熬自己精力?怎么能這么不愛惜身體,而更可怕的是,為什么會在這種情況下有了反應?
“我不去,”他氣鼓鼓地說,“你給我回家休息,我可不想你死在我身上。”
“寶貝……”
裴敬川吞咽了下:“沒有,你放心,不是回光返照,只是它偶爾,的確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也沒辦法商量啊。
陳駒站了起來:“你昨晚幾點睡的?”
裴敬川心虛地遲疑了下,還是老實回答:“沒睡。”
安靜片刻。
陳駒冷冷地回道:“我不去了,你現在立刻睡覺,那玩意一會兒就下去了。”
“不行,”
裴敬川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不睡覺,我要睡你,快來。”
他又補充了一句,語氣委屈極了。
“不然,等會萬一軟了怎么辦?”
前往公司的路上,陳駒始終偏頭看著窗外。
心情復雜。
總覺得因為這樣的理由被裴敬川搖過去,有點……怎么說呢?
他們同居已經差不多兩個月了,陳駒也徹底看出來,這人當初口口聲聲的怕被報復,把襯衫夾晾曬在陽臺,全是故意勾引自己的把戲,裴敬川這次回國,沖的就是他陳駒來的。
好心機一男的。
但對兩人來說,都算得償所愿。